挂了电话,一然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起了录音里一晃而过的“陈总”。
白纪川问:“程琳斐吗?”
一然反问他:“程琳斐?可我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当时最初把蒋诚和郑莉音的关系捅到丰达高层面前的人,叫陈凡。而且那个人,很清楚蒋诚过去的作品,如果程琳斐有这个劲头去翻陈年往事来搞蒋诚,我倒是挺佩服她的。”
白纪川颔首:“两边都可以确认一下,先确认程琳斐在法国的动静,然后我们去找你说的那个姓陈的。”
有个冷静的人在旁帮着分析,而且还是这样的关系,一然又感激又愧疚,可白纪川只是张开怀抱,让她踏踏实实地依靠着。
“他要辞职了,我真是内心感慨。”一然窝在白纪川的胸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仿佛一切都明了了。”
“为什么?”
“当初害怕郑莉音毁了他的名声,我对他说大不了出国移民躲开她,他也无动于衷,甚至后来明明还在和郑莉音纠缠,却对我说已经摆平了,当然我体谅他的苦衷和为难,事情过去了,我也没必要再分对错。”一然苦笑,“但是,在他的人生观价值观里,有可以放弃的有不可以放弃的,而我就是可以放弃的。”
“别这么想,如果做这些事反而让你痛苦了,我就不想让你再管下去。”白纪川说,“你想帮蒋诚,不是为了自我满足,对不对?”
“嗯。”
“那就别往自己身上联系。”白纪川说,“现在你是你,蒋诚是蒋诚。”
“我知道。”一然很乖地点头。
白纪川亲亲她:“希望在我出国前,能把这件事搞定,不过我现在就担心,我会不会真的每周飞回来看你一次。”
一然嗔笑,捧着他的脸说:“不允许,一个月一次都不行,除非是银河有什么事你不得不回来,不然不许为了看我回来,长途飞机太折磨人,我舍不得。就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你在那里安安心心做事,不要拖延时间,就是最好的了。”
白纪川答应:“我会尽快回来。”
第二天,一然在办公室,时刻关注着蒋诚那边的动静,午饭前得到的消息,说是蒋诚去和高层谈了。
一然很不安,借口外出办事,离开了恒远打车奔往丰达,刚刚到楼下,就接到消息说:“他刚刚告诉我们,他要休假一段时间,停薪留职。”
一然走到了停车库的出口,在那里等了二十来分钟,蒋诚的车慢慢开了出来,驾驶座上的人原本死气沉沉,准备到出口刷卡时,看见了站在路口的陆一然,他几乎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不要停车啊。”门卫大声喊,“熄火了吗?”
蒋诚回过神,重新把车子开出来,刷了卡,缓缓开到了一然身边。
“我来接你的。”一然说,“可以上车吗?”
蒋诚怔了怔,立刻连连点头。
上了车,离开丰达,蒋诚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开,他问:“白纪川告诉你的。”
“嗯。”一然应道,“当天就告诉我了,你别怪他。”
“他很大度。”蒋诚说,“不可思议,换做我,一定不会告诉你。”
一然笑笑,说她这几天都是和蒋诚的下属联系的,所以知道他的动静,包括今天提出辞职,她问:“他们不放你走吗?所以停薪留职。”
蒋诚解释道:“他们让我放个带薪长假,我觉得对不起公司,既然丰达不愿放弃我,我也该尊重这份心意,最后商量的结果,我停薪留职,他们为我保留职位一年,当然我随时可以回去。”
“那就等事情解决后,休息一两周,你很多年没有休假了。”一然温和地说,“事情总要一步步做,先把问题解决。”
蒋诚看着副驾驶上的人,感慨万千。在他最失意无助的时刻,出现在身边的人,竟然是前妻,一然还是很在乎他的对不对,可惜这份在乎止于纯粹的关心,他连摸一摸她的手都不行了。
“我饿了,先带我去吃饭吧。”一然说,“我现在胃口特别好,你觉不觉得我胖了一点?”
蒋诚摇头:“没胖,但是气色好。”
一然说:“等事情过去了,你的气色也会好起来。”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吃饭的时候几乎没说话,吃完了,一然才把自己的手机拿给蒋诚,放了那一段采访录音给他听。
“你觉得那个人嘴里的陈总,是哪一个陈?”一然说,“程琳斐,还是陈凡?”
蒋诚眉头紧蹙:“程琳斐一心想挖我去和她合开公司,但是她不是去法国了吗?至于陈凡,我知道他在哪家公司。”
一然说:“程琳斐那边,我拜托可欣去确认她的状态了,我觉得陈凡更值得怀疑,毕竟他知道你过去的作品,比谁都了解。”
蒋诚怒不可遏:“他何必做这种事,大家各凭本事,他弄垮了我,他以为自己就有路可以走了吗?”
一然道:“单纯的报复心理吧,反正我们先去找证据,你别着急,既然丰达都没放弃你,至少说明你在业界的地位不是吗?过去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只要事情能解决,属于你的一切一点都不会损失。”
蒋诚看着一然,她变得更稳重更能干了,再也不会用从前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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