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然就在边上,还让换人接电话,恳求一然替他在韩可欣面前说说话,他绝对不要什么保镖的。
一然解释:“她最近遇到一些麻烦,可能会被人打击报复,她很担心对方会从她手里的项目下手,周老师你现在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她觉得实验室要是被砸了,还能重新建起来,你出了事就是大事了。”
周子俊说:“我好歹是个大学副教授,我们学校的安保还是很可靠的,大学可是有武装部的,她以为是幼儿园吗?“
一然问:“周老师,你这些话对韩可欣说了吗?”
周子俊很痛苦:“她从来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一然大笑,乐不可支,被白纪川拍了脑袋,他接过电话,周子俊说韩可欣还让他明天就去把赔偿的钱领了,白纪川问:“要我陪你吗?”
“你不就在银河吗?”
“我还在休假,你要我陪我再去。”
周老师叹了口气:“没事,我自己去吧。”
吃了饭,两人散步走回恒远,说起周老师一直被可欣欺负,白纪川说:“他很老实,但也很固执,有些事转不过弯,他不让步的事就算说破天也没用。但如果是可以商量的事,多说两遍,他立刻就妥协了。”
“请保镖的事,能商量吗?”一然觉得好好笑,周老师个子不高,也就比她和可欣高那么一点点,保镖都是一米八一米九的彪形大汉,跟在他后面,那画风完全可以想象得出来。
白纪川也笑:“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到了恒远楼下,一然忧心忡忡:“你以前骂了我们后,回办公室会尴尬吗?”
白纪川摇头:“你想想你之前和张悦,和我,觉得尴尬过吗?”
那倒也是,通常事情过去后就该干嘛干嘛,毕竟少有人会带感情来上班,哪有那么玻璃心。
“很有压力吗?”白纪川道,“有压力才是正常的,这是你对工作的态度,那种嘻嘻哈哈成天没压力不紧张的人,是在玩儿吧。”
一然释怀了,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下午,韩可欣处理了一些事后,刚准备下班,还没走到电梯,就见姑姑满脸怒意地朝她走来,当然不可能在公司打她一个耳光什么的,可厉声质问着:“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答应赔偿那个什么人二十万,小小的电梯故障而已,他没缺胳膊没缺腿,你这钱赔给他干什么?”
“姑姑连二十万都放在眼里?”韩可欣冷笑,“银河穷到二十万也拿不出来了吗?”
韩清怒道:“那个人是你手里项目的研究人员对吧,我知道的,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韩可欣,你这么做下去,没好结果的。”
“姑姑,里面坐。”韩可欣转身笑道,“我原本打算过了元宵节再和你谈的,既然姑姑你这么着急就来公司,那我们直接谈吧。”
韩清眉头紧蹙:“你要谈什么?”
韩可欣径直走回办公室,从办公桌里拿出一沓文件,放在桌上说:“这是物业这几年的账目,有七百三十九万一千八百零三元去向不明,姑姑你知道这笔钱去哪儿了吗?”
“你……”韩清脸色骤变。
“姑姑,你想清楚了告诉我。”韩可欣幽幽一笑,撂下姑姑,让秘书作陪,自己先走了。
韩清颤巍巍地翻着账本,她怎么算的账,根本没听说什么动静,那边的人都瞒着她吗?她瞪向韩可欣的秘书,秘书姐姐微微一笑:“韩总,您要喝茶吗?”
那天后,韩清就消失了,并没有给韩可欣任何交代,韩可欣也不催促她,她不给答案,那就董事会上见。
隔天,约了周老师见面,秘书领着周子俊去财务部拿钱,拿完了钱又请他上来,周子俊来过银河几次,还是头一回进CEO的办公室,进门见这办公室都快赶上大学一间阶梯教室那么大,看得周老师弹眼落睛。
“你稍等一下,我安排了几位保镖过来。”韩可欣说,“你可以挑两位自己觉得合适的。”
周老师说:“我不需要保镖,那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如果你非要这么做,我的研究只能停止,大家拖完合约上的时间,一拍两散。”
韩可欣笑道:“我看过合约,如果你这边无故停止研究导致研究结果无法实现,是要赔我们钱的。我给你请保镖,是为了确保我们的投资有回报,不能作为你停止研究的正当理由。”
周老师呆了呆,他的情商到这里就用完了,要是白纪川在身边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