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靖温和地一笑:“爸爸早就都给你了,从没想过要拿回来,银河若是变得更好,那是你的本事,是爸爸和爷爷的骄傲。银河要是毁在你手里,爸爸也不会心疼,到时候爸爸养着你。”
韩可欣不想再听下去,这两个老家伙越说越肉麻,她怕自己再听下去,会被骗。
“可欣,韩清说你回来,是来保护我的?”梁玉问。
“闭嘴!”韩可欣怒吼一声,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房间。
韩靖本想安抚妻子几句,可是见她眼中含笑,望着女儿的房间,就安心了。他不太会处理感情上的事,可是妻子比她强,他完全不必担心。
房间里,韩可欣靠在门背上,像是想听听外面的动静。泪水含在眼眶里,可她没想哭,妈妈回来了,妈妈和爸爸站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
这会儿,气冲冲离开家的韩清,坐在车上板着脸,司机询问她去哪儿,她半天不说话,只能把她往家里送了。
韩清回想着刚才在家里看到的一切,恨不能撕碎了那对母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在这个家从来都不受待见,原以为爸爸是重男轻女,结果他对孙女甚至儿媳妇喜欢得不得了,她从来没有被公平对待多,她当然要把这些仇恨转嫁在这些抢走她的东西的人身上。
万万没想到,梁玉竟然还会回来,难道哥哥这几年所谓的去发展北美的生意,就是在那里找他的老婆?是她大意了。
车子停在红绿灯下,韩清稍稍冷静了一下,看向车外,边上一辆宾利缓缓摇下车窗,年轻的女孩子在冲她颔首打招呼,韩清想了想,记得她是程家的女儿。
“韩阿姨,好久不见了。”程琳斐主动打招呼。
韩清也让司机放下车窗,和气地说:“这么巧,在路上也能碰见。”
程琳斐笑道:“韩阿姨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茶。”
韩清想了想,答应了,吩咐司机:“跟着程家的车。”
这天夜里,一然和白纪川顺利到家了,转眼从碧海蓝天的世界回到钢筋水泥的城市,心里的落差让一然总撅着嘴,加上航班延迟,拿行李又等了好半天,满身的浮躁和不情愿。
白纪川从前在办公室偶尔也会感受到这种气息,但是一然在办公室肯定会克制,这会儿毫不保留地散发出来,让他又新鲜又有些不知所措,不晓得怎么应对才好。
到家里,一然发现,果然是来大姨妈了。她算着日子,周期完全不正常,果然流产后还没能完全恢复。
不过来了好,这些日子白纪川要得很厉害,她自己也很疯狂,她都记不清他哪一次戴哪一次没戴,而那个家伙好像因为是新手,还没有这种习惯和意识,心里有那么一点点隐忧,但是现在可以安心好一阵子了。
白纪川把行李箱擦好,推进各自的房间,出来就见一然躺在地上,在用地暖烤身体,他嗔道:“还没暖起来,你当心着凉。”
一然嗯了一声,他蹲下摸摸她的头:“晕机了?还是晕车了。”
“那个来了。”一然咕哝了一声,脸颊微微泛红,“不过也好,不会怀孕。你啊,以后每次都要戴知道吗,不然我会提心吊胆的,新同学果然是新同学。”
的确因为没有经验,白纪川偶尔会疏忽,但至于怀孕,与其说担心他们会不会有孩子,会不会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他更在乎的是一然的身体,她流产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身心俱损。
“我以后一定小心。”白纪川抱起一然,把她放在沙发上。
“我脾气会变差,我自己也没办法控制。”一然懒懒地说,“还有就是马上要上班了。”
“不想上班?”白纪川笑。
“办公室里没有你啊。”
“怎么今天这么甜?”
“我是说真的,你去北京那天,其实我差点就哭了。”一然说,“当时对我来说,能平静下来的地方就是办公室,我想跟着你忙得昏天黑地把家里的事都忘了,可是你却突然消失了。也许现在我再往回想,和当时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但那天,我真的好失落好失落。”
“别想了,都过去了。”白纪川不希望一然还记着她滚落天桥的恐惧,“明天还能休息呢,上班了,我每天送你接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