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我的手吧?”一然轻哼了一声,想了想说,“我倒是觉得,好像连袁文婷也爱上你了。”
“会吗?”
“说不清楚,可惜人都不在了。”一然晃晃白纪川的手,“别难过了,不是你的错。”
白纪川点头:“那我们都不要只反省自己,有时候把错误推在别人身上,会轻松很多,而我们并没有恶意。”
一然笑:“我听你的。”
说了那么多话,已经不记得在小区里绕了几圈,遇见夜跑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再次绕到楼下,已经十点了,一然坚决要上楼。
“我给清歌买了大衣,她却给我买了围巾。”一然欢喜地说,“我想帮她省钱,结果她还是花了好多钱,不过现在顾小天薪酬也很高,而且她有个那么有钱又嘴硬心软的婆婆,我不担心她。”
回到家里,一然就跑去把围巾拿出来,从前得到任何新的衣服鞋子,她都会第一时间展示给蒋诚看,虽然跑来戴给白纪川看,想起曾经的情景而心痛得眼圈泛红,她还是勇敢又努力地去做了,时间久了,总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正在洗碗的人看了,说:“是不是该配一件新的大衣。”
一然笑:“今年不买了,明年再买,我今年刚刚到恒远,年末没拿什么钱。”立马指着白纪川,“我不要你买,你买了我也不会开心的,听见没?”
白纪川连连点头,一然反而说:“我倒是想让你买一台洗碗机,为什么家里没有洗碗机。”
精装修的房子,虽然很多细节都体现了设计师的用心,但生活便利上,还是遵照了大部分国人的习惯,就算在一然的生活圈子里,习惯使用洗碗机的人也不多,而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安利遇见的人,一直觉得发明洗碗机的人该拿诺贝尔奖。
“快过年了,估计找不到师傅来装。”白纪川说,“过了年,我们就去装。”
一然倒是问:“对了,过年你有安排吗?”
白纪川说:“我再过几天就放假了,大概有十几天的假期,我还没仔细算过。”
一然羡慕不已:“真开心,我这边大老板们都回国去了,我们这些中层的就走不掉,我要一直上班到小年夜,大年夜我要回爸妈家吃饭,初一初二我应该也在家里,就不到你这里来了。”
白纪川纠正她:不是我这里,是我们家。“
一然不理他,跑去洗澡了。
白纪川抽空给妈妈打了电话,问她:“过年你们怎么安排。”
美香说:“今年不出去,你要回来吗?”
白纪川哦了一声,说:“妈,一然住到家里来了。”
“老公!”妈妈好像立刻丢下了电话,大声地惊喜地喊着,“老公,老公,你儿子厉害了……”
白纪川一脸黑线,无奈地对着电话:“妈,你先听我说。”
等他去洗澡,回来时,一然又在他房间里坐着了,白纪川不再像昨天那样拘谨,直接坐上来说:“你这么喜欢过来?要不我搬过去你那边,这里房间小啊。”
一然换着频道,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电视机打不开,我怎么办啦。”
说完就钻进被窝,靠在床头,白纪川去吹干了头发回来,陪她坐着一起看电视,在电影频道看了部电影,可是他一回头,一然竟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大半夜的,蒋诚从医院回到家,昨天妈妈摔得不轻,把腰扭伤了,要住院两天,他和一然分开后,去医院陪了一会儿,爸爸就让他回来了。
妈妈说是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推她,要儿子找他算账,蒋诚知道是白纪川,可就算没亲眼看见,也能想象当时是怎么个情景。自己会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白纪川只要保护陆一然就够了。
刚到家,手机响了,是助理的电话,那边战战兢兢地说:“蒋总,我刚接到电话,程氏的人明天要来谈设计方案。”
“我知道了,你把时间发给我。”蒋诚疲倦地应着,径直走去书房打开电脑,现在,也只有工作能让他忘记生活的烦恼感情的痛苦,只有工作是不会背叛他的。
隔天一早,丰达迎来了客户一行,程琳斐被她的下属簇拥着走来,年轻的女人气场十足,走过办公区,引得丰达的人都探出脑袋来看。
蒋诚在会议室等候,虽然脸上带着睡眠不足的疲倦,可精神很足,他的设计方案,绝不容许别人轻易否决。
恒远这边,一然神采飞扬,刚刚和白纪川打完电话,昨晚睡得又香又甜,早晨是被白纪川吻醒的,那个男人真是……
这会儿,可欣在群里说,某红酒商明天晚上开了个新品派对,她想带一然和清歌去玩,不是很正经的晚宴,穿个小裙子就行。
清歌说:我没问题啊,可是陆一然有门禁的。
一然连发了几个气呼呼的表情:我去的,我干嘛不去,我好久没逍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