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桑榆:“……”
神TM替天行道!
鬼才信你说的话!
你再这样说话,会没有朋友的,我跟你讲!
吃饭之后,帝九鸢跟顾桑榆离开学校门口这个并不上档次的饭馆。
就在她们离开饭馆门口的时候,顾梓儿赶紧将车停了下来,然后下车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
那不是顾桑榆和那个……
那个女人哪怕是化成灰,顾梓儿都记得,她就是个疯子!暴力狂!一言不合就砸车!
顾梓儿看见顾桑榆和帝九鸢,进了帝大。
她们进帝大做什么?
顾桑榆又不是帝大的学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女人是帝大的学生。
帝大的学生呵——
那样一个行事作风粗暴的女人,凭什么当帝大的学生呢?
……
被帝九鸢踢了下盘的宁终年就读于帝京大学的国际金融班,这个班是出了名的鬼见愁,唯一一个能够用来形容它的字,就是乱。
就读国际金融班的学生,绝大多数都出身名门,家里条件相当不错,从小在家中就被溺爱,几乎跟尊师重道四个字完全不搭边。
下午上课的时候,教室里吵吵嚷嚷。
四十出头的教授小心翼翼地挪到门口,几乎是将身体贴着门走进教室里面的,内心诚惶诚恐,生怕我一不小心被盯上,然后沦为这群人做弄的对象。
然而即便他再小心,也于事无补。
“哟,教授来了啊!”有学生几乎瞬间就锁定了教授的身影,玩世不恭地带着恶意说道。
还顺手折了个纸飞机扔了出去,精准无比在教授头上掉下来。
教授有一丝愤怒,但是只能埋着头往教室里走,不敢说话。
“嘿,你说这孙子每次都这么忍气吞声的,他就不觉得憋得慌?”
一句话,引发一场嗤笑。
宁终年暗暗在课桌底下摸了摸自己腿间,仍旧是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虽然疼得不行,但是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那个女人狡黠笑着,又气势昂昂跑远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回荡着,宁终年莫名觉得心神荡漾。
那就是个迷人心神的小妖怪!
疼啊!
但是疼得又有点暗爽!
他一定要将人弄到手,一定要将人弄到自己身边,到时候生活想必会很有趣!
宁终年一遍又一遍的想着。
教室里的吵闹声太大,实在是有些搅扰他的思路,不耐烦地将桌上的笔朝最喧闹的中心扔了过去——
扎了最闹腾的那个学生的后脑勺之后,笔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看着掉在地上的笔,教室瞬间沉默。
整个帝大,不,整个帝京用这种笔的人也就只有宁终年而已。宁家请专人为宁家二少设计的特供笔,金制外壳镌刻着“宁终年”三个字,除了他之外,再无人用。
“吵到宁少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被笔扎中的同学不仅不敢发怒,反倒将笔捡起来擦干净之后,规规矩矩递到了宁终年桌上。
随即气势汹汹冲着其他人道,“还吵什么,没看见上课了吗?”
宁终年垂眸继续想自己的事情,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俨然是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