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到了亮着灯的屋子。
一切就如同来之前的一样,进入屋子,找到地下密室,正要推开密室的门,我却听到里面传出声音。
“钟染老弟,你真的已经做好决定了么?之前故意让那女孩搬铁块,是为了取女孩的血来给邪剑开封吧?一旦邪剑开封,就意味着这世界又多一份毁灭的危险了,你当真要重蹈覆辙吗?”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声音。
原来之前钟染让我赤着手拿铁块,流了那么多血,是为了给斩尸剑开封?
“不然呢?”这次说话的就是钟染了:“老头我答应了那小姑娘。”
“钟染老弟,你可要想好了,此时不如曾经鼎盛时期,冥界六大长老已死,神兽退出世界纷争,冥王也换成了洛柔那女孩,矮人族你我年事也高了,冷陌那小子的父亲和爷爷也都相继去世,至于宋家……如果邪剑解封,那丫头被吞蚀了意志,再出现一个鬼神,我们可无力再发动封印仪式了。”
女人苍老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宋家那宋凌风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把邪剑交给这小姑娘,这小姑娘很有可能也是宋凌风一伙的,你就不怕你把邪剑修复,间接帮助了宋凌风吗?大陆生死存亡可就在你手中了啊,钟染。”
钟染有一会儿没说话。
我不知道现在该不该推门进去。
“还记得昔日那些血腥而恐怖的过往吗?”钟染再次说话了。
“怎么会忘记。”女人叹气。
“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本以为他肯定会传承正道风气,却谁又知道,他竟然……”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伤心的事,钟染的悲伤,就算透过一道门,我也感受到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帮那个小姑娘吗?”钟染问女人。
“为什么?”
“那天我对她说,要修复你的剑,可能要毁了你的双手,你还愿意吗?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钟染又问。
“怎么回答?”女人回他。
钟染说:“小姑娘说,只要能修复她的剑,蚀心腕骨她都愿意。她还说,一把剑确实不值得自己付出生命,但斩尸剑是有灵魂的,他是我的同伴。”
女人沉默了。
“是不是很像那个人?”钟染又说。
白发的女人似乎懂了什么,喃喃道:“同伴么……”
“所以……当初欠那个人那份无法偿还的情,如今就赌在小姑娘身上吧。”
“希望那个小姑娘,能对得起你和冗的这份巨额赌注。”女人说。
之后,房间里就再没声音了。
我又等了等,这才敲响了房间的门。
“进来吧,等很久了吧。”钟染在里面说。
果然,这个神秘的老头早知道我在外面偷听了。
我推门走进去:“钟染爷爷,我应邀来拿斩尸剑。”
钟染背对着我坐在熔炉边,并未回身,只是指了指旁边桌子:“剑已修好,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