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后,王梓明在村部院子里散步,心情格外舒畅。心想雷黑子贪污公款数额不小,怎么也够他喝个几年稀饭的,起码自己在观音台期间他是别想出来了。又想到自己一向自认为是光明磊落之人,现在竟然也变得卑鄙起来了,搞举报搞打击报复这些事情,这些小人的手段向来是自己所不齿的啊。
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处心积虑费尽心机,不还是为了观音台的群众着想吗?只要没有私心,只要对群众有利,就是适当违背一下自己做人的原则,也是值得原谅的。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
回到宿舍拿出梁子送他的半瓶老酒,细细抿上几口,刚准备上床睡觉,手机响了,电话是梁子打来的,说王书记,雷黑子回来了!
王梓明腾地从床上跳到地上,说不可能!梁子,你听谁说的?梁子说,我亲眼看见的,现在他的四个兄弟都凑在他家为他接风洗尘呢。
王梓明狠狠地骂了声操!一把把电话摔到了床上。妈的雷黑子这家伙,简直就是一具打不死的僵尸!王梓明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刚刚还踌躇满志的心里这会变得无比的抓挠和懊丧。他感觉,这个雷黑子注定就是自己的冤家对头,是要故意步步和他做对的。老天也真是不长眼睛,你让雷黑子晚回来一天不行?如果雷黑子晚出来一天,王梓明就能顺利地把换届工作做完,那时候他雷黑子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搭了。但他实在是低估了雷黑子的能量,或者说是低估了钱的能量。这样一来,雷黑子是绝对不会答应取消自己候选人资格的,明天的选举肯定要乱套了。
焦躁的王梓明在村部院子里走来走去,但这会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妙。仔细想了想,自己还得面对事实。雷黑子既然在选举之前赶回来了,那就得恢复他的候选人资格,至于梁子这次能不能胜出,只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唉声叹气了一番,闷闷不乐地上了床。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却尽做一些噩梦。梦到从后山下来一只黑熊,在村里到处伤人,自己拿了铁叉上去,也被黑熊咬了胳膊。醒过来,发现左胳膊被压在身下,已经麻木了。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了。起床喝了口水,刚想继续睡觉,手机猛地响了起来。
王梓明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半夜响铃,每次听到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也一样。看看号码,是个固定电话,好像有点熟悉。刚接通,里面就传出田嫂的哭喊声,说王书记,你快来吧,梁子被打了!
王梓明心里说声不好,胡乱穿上衣服,开车就往田嫂家跑。下车就看见她家的两扇大门倒在地上,情知道不妙,跑到院子里,被地上一个肉乎乎的东西绊了一跤。还以为是个人,爬起来一看,妈呀,原来是田嫂家那只看门的黑狗,满身都是血窟窿,已经一命呜呼了。屋内的地上,梁子满脸是血地躺在田嫂怀里,只穿了个内裤,已经失去了知觉。
田嫂一手抱着梁子,一手紧紧地按着他头上的伤口,那伤口还在往外冒血,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田嫂由于过度紧张,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光着上身,就那么吊着两只雪白的大奶子。看到王梓明赶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王书记,快救救梁子吧,他快死了!
王梓明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呆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田嫂,别顾着哭,赶快帮我把梁子弄到车上,我们快去医院!田嫂止住哭,和王梓明一起把昏迷不醒的梁子抬到车后座上,田嫂也上了车,飞速往乡卫生院赶。
田嫂毕竟是女人家,看梁子身上软塌塌的毫无反应,以为他真死了,不住地嘤嘤地哭。王梓明给她宽心,说田嫂,放心吧,梁子命大着呢,死不了,只是暂时的昏厥,一会就能醒过来。田嫂这才稍稍舒了口气,讲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原来田嫂和梁子两个人,一个是空房寡妇,一个是青壮汉子,干柴烈火,黏糊的很,梁子经常在田嫂家过夜。今晚两人照例尽了鱼水之欢后,搂抱在一起进入了梦乡。梦地里听到家中的黑狗狂吠。仔细一听,大门外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咣当咣当几声,大门就被撞开了。梁子警惕性高,蹭地跳下床,墙角捞起一把镰刀。黑狗见来了歹人,扑上去就咬,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黑狗呜呜惨叫几声,就闭了嘴。
紧接着,薄薄的屋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十几个杀气腾腾的家伙。梁子用身子护着田嫂,说你们今天谁敢上来我砍死谁!不料想对方竟然使用暗器,扑地扔过来一包白灰。梁子被迷了眼,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些家伙一拥而上,梁子很快就倒在血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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