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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月没有看她,而是去看瞿墨,“这次回来,短时间内我不打算走了。只是在这里太打扰你们,我想回以前和叶子住的那套房子住,不知道可不可以。算我租下来,房租什么的我照给。”
闻言叶欢奇怪不已,那套房子是房东的,她却问瞿墨,什么意思?
没想到瞿墨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房租就不必了,空着也是空着。只是你要住的话,有些东西需要添置,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等那边弄好了,我再让人送你过去。”
辛月点点头,“谢谢。”
叶欢惊悚的去看瞿墨,瞿墨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你的疑问我一会儿再回答你。”
叶欢点点头,按下心头的疑问暂且不提,担忧的看向辛月,“房子在五楼,也没电梯,你一个人住在那边连个照应都没有,怎么行呢?不如就住这里,不过多双碗筷,你才说过不和我客气的。”
辛月摇摇头,“我要和你客气就不会来找你,还让你们借房子给我住。这边虽然有你照顾,离医院远了些,也不方便。”
“可……”
叶欢还要说什么,瞿墨紧了紧她的手,对辛月点了点头,“好,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不必有什么顾虑,你是欢欢的好朋友,欢欢拿你当家人,你也就是我瞿墨的家人。”
辛月也不客气,“好。”
叶欢感激去看瞿墨,瞿墨给了她一个宠溺的眼神。
瞿墨带着小易去书房读书,瞿墨本就喜欢看书,小易喜欢看书就遗传自他。不知从何时开始,父子两人有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约定,晚饭后必然一起在书房看两个小时的书。
叶欢和辛月在房间逗乐乐,辛月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生命真的很神奇,叶子,乐乐长得可真像你。”
叶欢点点头,眼里笑意闪现,“都说像我。不过,你不知道,差一点,她就永远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你想……”辛月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叶欢点点头,眼里笑意褪去,“你不知道,那时我和瞿墨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亲口听他说我们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亲眼看着他为其他女人穿上婚纱……”
“你知道我拉扯小易多么不容易,但我艰难的下了这个决定,却不是因为怕吃苦,我怕的是有了这个孩子,即便他和别人结婚,因为孩子依然和我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的关系,那才是我不能忍受的。我还好,可孩子懂事以后如何自处?”
辛月责备的看着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不找我?你生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说?要是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说什么也要回来陪你。”
叶欢收回视线,转头对上她的眼,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关少阳接电话吗?不是因为感冒,因为我哑了,根本就不能说话。”
辛月面上一惊,“怎么会?不是说感冒了吗?那现在怎么样?好些没有?”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跟以前一样说话么?那时我彻底心死。以前有小易在,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去,于是苦苦支撑着。虽然我和瞿墨彻底决裂,但他答应旅行当初的协议,照顾小易到十八岁成年,我便再没有力气继续坚持。所以自暴自弃,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便也说不出话来。”
叶欢看着乐乐,视线落不到实处,“后来知道他根本没有结婚,我所看到的婚礼不过是他的障碍法。可是小易却因此被那女人劫持,我眼睁睁的看着小易从嘉禾大厦顶楼掉下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小易没死,只是被瞿墨安排的人救了,因为病情恶化连夜送到国外治疗。我以为小易死了,他的死对我是毁灭性的打击,那时我想我和瞿墨,真的是走到尽头了,再无在一起的可能。瞿墨把我关到掬园,我每天吃饱喝足就想着怎么逃跑,人也变得痴痴呆呆的,他什么都不说,知道我走不远,由着我胡闹。”
“直到因为我的胡闹导致了安保出现问题,他弟弟闯了进来,关键时刻瞿墨把我关到书房后面的暗房。我刚被他的人救了出来,一声爆炸,书房变成了火海……”
辛月看着叶欢,“墨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算计……”
“再厉害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不过好在他没事,当我醒来看到他时候,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他活着。”
叶欢收拢视线,转头看着辛月,“在生死面前,你才会真正看清自己的心。就算小易真的死了,我就能不爱他吗?不,一切的痛苦都源自爱。不该爱他可却做不到不爱他,这才是痛苦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