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给瞿墨的母亲的嫁妆时还觉得诧异,为什么瞿墨母亲的嫁妆会在她手上。
这是瞿墨母亲的东西,她自然要好好保管,可眼下每天带乐乐,免不了磕磕碰碰。为了避免弄坏,她决定去买个保险箱,连同外婆给她的一匣子首饰都锁进去。
至于手上的镯子,她想也不想就伸手往外褪。
谁知瞿墨拉住他的手,“戴着吧。”说着又加了一句,“我喜欢你戴着。”
叶欢只得实话实说,“戴着怕碰坏了。”
瞿墨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傻姑娘,给你并不是要你保证它的完好,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戴在你手上坏了也没什么。”
叶欢只得作罢,小心看了瞿墨一眼,“你是不是想你母亲了?”
瞿墨不置可否,视线飘忽看不到实处,“大约是因为出生书香门第的原因,母亲并不像大多数的母亲那样把精力放在孩子身上,更多的是关注自身。她不是不爱孩子,只能说她不知道怎么去爱。说起来,我和她的感情还不如和张妈的感情深,不然张妈也不会舍下当时还小的晓静,执意和我一起去墨园。”
“父亲出轨后那一年里,母亲郁郁寡欢,最终检查出患了癌症晚期,那时才忽然意识到今后我在瞿家无依无靠,开始为我的以后打算。”
“父亲是靠不住了,虽然父亲对我不错,可她深知父亲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作为父亲该有的承担,关键时刻也是靠不住的。她怕我孤单,忍着伤痛把小磊抱了回来,希望以后我有个伴儿。没想到……”瞿墨收回视线,看着叶欢,“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人大都是贪婪的,不知满足,所以才有那么多农夫与蛇的故事。”
“至于我母亲,我对她没有太深的感情,也不恨她。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低估了人性的自私面。只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如果不是小磊的到来让我原本顺遂的生活有了变数,我也不能遇到你。在这一点上,我感激她。可又因为小磊的关系,让我们中间发生了那么多误会,差点生离死别,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很复杂。我想,这种心情你应该能懂。”
叶欢点点头,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我懂的。就像如果不是叶明兰的自私,我也不会被卖到墨园,更加不会认识你。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别人如何是我们控制不了的,比如瞿磊,比如陆芷遥,又比如叶明兰。我们只能保证咱们自己好好的,小易和乐乐都不会在重复我们的老路,这才是我们能做的。”
瞿墨望着她,“你会不会怪我不带你回瞿家?”
叶欢摇头,“不会。我只知道你的任何举动都是为了我好,至于家庭承认什么的,你今天不是已经带我回苏家了么。”
瞿墨唇角微弯,“嗯,值得见的我会让你见,至于那些不值得的无关紧要的人,见了徒增烦恼,没必要见。”
“好,听你的。”
叶欢看着他珍爱的目光,脸上心里都是暖暖的。
“既然听我的……”瞿墨说着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来。
叶欢已经习惯了他经常突如其来的举动,哭笑不得,“我的头发还没干呢。”
瞿墨将她放在沙发上坐好,望着她笑意闪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要给你吹吹头发。不过既然你想,那老公等会再满*足你。”
叶欢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至于色狼么……看谁都跟他一样。
吹风机发出嗡嗡的声音,温柔的手指在发间穿扬,叶欢没由来的想起那次在酒店里为瞿墨吹头发的情形,目光穿过发丝看着瞿墨那张温柔的脸。
阳光透过玻璃懒懒的洒在他身上,像为他渡了一层金色的毛边,曾几何时冷漠如冰的男人温暖了眼神,坚硬的五官线条也柔和下来,整个人都散发了一股暖意,一直延伸到她心里去。
脑子里浮现出八个字,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笑容缓缓的爬上脸颊,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真好。
醒来时已是日头西斜,房间里光线淡了下来,她毫不意外自己躺在床上,只是身体的异样感让她低下头。当看到自己八爪鱼一样抱着瞿墨时,不由得哑然失笑。
单手撑起来,看着瞿墨安静的睡颜。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安静。埋下头去,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没有比被爱人的亲吻唤醒更幸福的事了,瞿墨在甜美的气息中醒来,本能的伸手搂住她,回应着她的吻。
呼吸相闻,水濡以沫,他们安安静静的接了个吻。
晚饭之前的时间是温馨的家庭时光,花园里热意消散了些,瞿墨推着乐乐,叶欢牵着小易,在花园里散步。
门铃忽然响了,叶欢回过头去。
漫天霞光中,秦牧言嘴角噙笑,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在他旁边,却不是顾婉,而是好久不见的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