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谁?”陆芷遥最先开口,毫不遮掩眉宇间的蔑视和厌恶感,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就好像在看一个卑贱的蝼蚁。
一句话就将我当头砸晕,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陆芷遥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哦,没人指使,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了。”
单纯的我如何是陆芷遥的对手,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给我挖了一个大坑,无论我怎么说,都会掉进她的语言圈套。
见我不说话,陆芷遥轻蔑的笑笑,笑意不达眼底,“看你这无辜的表情,要不是证据确凿,还真会让人以为是冤枉了你。药是直接交到你手上的,你守着熬的,难道还会有别人?还是你要说这些甲醇其实是自己跑到药里面去的吗?”
我无可反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守着熬的药怎么会出问题。
“墨少,陆小姐,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妈终于说话了,哀求的看向瞿墨,“欢欢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呢,你不知道她比你更希望你能复明,为了这碗药,她在厨房里守了一夜,就没有离开过。”
陆芷遥嗤笑一声,“这不是更加说明她心里有鬼吗?不然,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她怎么会为了一碗药守一整夜。”
张妈继续求瞿墨,“这孩子傻气你是知道的。夏天给你晒书,冬天给你晒被子,哪次不是守着寸步不离?更别说她到墨园这几年,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那里有机会可能和人勾结?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害你。我张妈说一句不敬的话,就算这里谁都想要害你,欢欢也不会啊。她十岁就到这里来了,她没有理由害你啊。”
“没有理由吗?我看未必。她喜欢墨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留在墨少身边,墨少生日那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偷偷溜进了墨少的房间。”陆芷遥一句话如平地惊雷。
我震惊的看着她,她是怎么看见的?
陆芷遥不顾石化的众人,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为了留在墨少身边,居然会想出这个办法。你看见墨少快要痊愈了,知道他一旦复明就要离开墨园,所以和想要害他的人勾结起来,给他下药,想让他永远看不见,永远留在墨园,你就能够一直这样留在他身边。”
陆芷遥顿了下,转头去看张妈,“张妈,你也是瞿家的老人了,别忘了当年是墨少的母亲好心出手,你和你女儿才能够活下来。居然为害墨少的人讲话,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她老人家吗?”
张妈身体一僵,艰难的说道,“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欢欢做的。”
话音一落,陆芷遥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得色,转头去看陈叔和司机,“你们是不是也和张妈一样,到现在都不相信她要害墨少是不是?”
陈叔和司机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陆芷遥点了点头,向我看来,“本来我还想给你留点脸面,你却不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们要证据,我就给你们听一段录音。”
破碎的呻吟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而初始人事的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直到看见众人脸上尴尬的声音,才意识到那声音代表着什么。明白过来的我马上朝瞿墨看去,看到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攸地捏紧。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陌生又熟悉,“齐少齐少……”
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猛然大惊,脸上骤然滚烫。
那,那声音居然是我的声音!
瞿墨生日那天晚上,在那张素色的大床上,情到浓时我抑制不住一直呢喃着他的名字。可我分明喊的是墨少,齐少是谁?
紧接着就听见一个陌生男人低沉声音,“真是便宜那个瞎子了。那个瞎子有什么好,不如跟了我,唔……”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声音继续从录音机里传出,“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药呢……”
“放心,只要你让我尽兴了,我自然给你……”
我已经被震惊得只知道摇头,因为这些话我从来没说过,也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瞿墨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喘气声呻*吟声还在继续,伴随着撞*击*声。
“够了。”
瞿墨一声令下,录影机里的声音戛然停止,而我浑身力气都被抽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