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是还有一点让我疑惑的是,高轶飞既然能够听懂,那么瞿墨自然也能听出话里的深意,可他并没有就此深究,这是为什么?瞿墨会不会猜出我家的卫生是高轶飞做的?会不会已经知道我救辛月是去找高轶飞帮的忙……
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越想越心惊,虽然侥幸过关,可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叶小姐,叶小姐……”
我猛然清醒过来,季姐哭笑不得的指了指我面前,“你再扯下去,叶子都要被你扯光了。”
我低头看去,手上的青菜只剩两片叶子,其余的叶子都被我扔到了垃圾桶里,可见走神得多厉害。
脸上一热,放下青菜,抱歉的对季姐笑笑,“不好意思,这个怕是不能吃了,换个其他的吧。”
季姐说什么也不让我再碰,给我倒了一杯果汁,让我坐到一旁休息。
看着季姐在两样菜里面放了瞿墨不吃的调料,我皱了皱眉,想要亲自动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给瞿墨做饭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有了个高轶飞,我要再做饭,瞿墨虽然不说,可心底会介意。
瞿墨曾经说过,他没有和人分享东西的习惯,任何人任何东西。他说这话那次,是我带小易检查回来,因为担心小易的身体,给他做饭时没有集中精力,导致他吃了出来。所以,连我将心思分给小易他都会介意,更别说其他人。
我太了解瞿墨,当他说出他的底线,就不要去触碰。底线之上一切好说,底线之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菜做好了,看着桌子上有一半都是瞿墨不吃的菜,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看来还是应该把那本瞿墨饮食备忘录交给季姐。
往日坐上方的瞿墨坐到了我旁边,高轶飞在对面落座。
我不作他想,站起来将他面前的鱼和牛肉跟其他菜对调了一下,换了两盘他能吃的放到面前。坐下来见高轶飞望着我,眼中有诧异之色。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引起他误会,不由得笑着对他解释,“墨少不吃鱼,所以换换。”
瞿墨看了我一眼,“哪里需要那么麻烦,我不吃不动就是了。”话虽然这样说,可他刚才却没阻止我,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他此时愉悦的心情。
于是吃饭,一顿饭吃得默无声息,期间好几次高轶飞装作不经意看我,都被我察觉到。我想起空置的小屋里那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只为我,还为了高轶飞。
饭快要吃完的时候,瞿墨忽然开口问高轶飞,“江城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高轶飞手顿了一下,“没听说啊,怎么了?”
瞿墨往后一靠,“之前拿下来的那块地,所有文件许可证都齐全,但就是迟迟无法开工,拆迁工作几乎停滞。我怀疑有人暗中使坏,你也知道,嘉禾对这块地势在必得,拿地的时候就得罪了不少人。”
高轶飞点了点头,“是这样不错。但嘉禾当初以最高价拍得那块地,后面所有流程都是合法的。当时我还问你要不要用点非常规手段,你说不用,就怕后面出现麻烦。现在只有,政府那边就没有说法吗?”
“说法?”瞿墨笑笑,眼中没有半点笑意,“有啊,安抚好群众,不能造成集体事件。”
高轶飞眉头微蹙,“看来是政府默许了,难道是那边的领导班子要换?可我留在那边的人什么都没说啊。”
瞿墨没有接话,只是唇边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高轶飞顿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今天就过去,我守着它拆,就不信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泛起浪来。墨少放心,不管江城那边怎么变天,你的东西都是你的东西,我绝不让人沾染分毫。”
瞿墨坐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你出面我当然放心,倒没必要在那边守着,去看看怎么回事就行。别人我不放心,只有辛苦你跑这一趟。”
高轶飞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一脸赧颜,“这事儿是我疏忽没办好,给你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你不怪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还敢说什么辛苦。”
我埋着头喝汤,将他们的谈话听在耳里。
这样的事情在哪个大公司都正常,倒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瞿墨。虽然个种关窍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明显说不通,瞿墨就算用高轶飞,但必定不只用他,他在江城除了高轶飞的人肯定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