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轶飞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欢欢,我说过,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没跟你客气,不然这次也不会找你。不过,这件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不然将来不远的某一天,我可能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这些年她跟我们就像家人一样,你说我怎么能看着家人往火坑里跳?”我感动的端起面前的茶杯,“以茶代酒,谢谢你。”
高轶飞和我碰了下杯,眼里闪过异样的神采,“这次你能找我,我很开心。”
我借着喝茶躲开他的视线,放下茶杯吃饭。
期间高轶飞问我现在怎么样,我告诉他挺好的。除了小易不在身边的遗憾,还从未像现在这么满足过,如果一直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好奢求的了。不过我知道,这样蜜里调油的日子,不过是偷来的,指不定哪天就得还回去。
高轶飞冷不丁又问道,“你那房子还要一直租吗?”
我点点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嗯,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舍不得。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高轶飞笑笑没回答,只是对我说有时间可以回去看看,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完饭从包间出来,走到拐弯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视线里,是瞿墨,正从那头迎面走来。
当即不作他想,匆匆转头对高轶飞说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也不等高轶飞回应,在他错愕的眼神中,转身往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跑去。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背后有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直到关上门视线才消失。
我松了口气,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冷水从手上滑过,让我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还有一丝慌乱的眼神,我忽然怔住了。我为什么要跑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仅不用跑反而应该迎上去才对。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仔细想想,大概是出于本能,不想让他看见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吧。不过就算看见其实也没什么,我有自己的异性朋友这也很正常。
理清思绪,也没必要再躲下去,开门的瞬间高轶飞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墨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早知道就一起吃饭了。”
瞿墨的声音响起,“是轶飞啊,怎么,和人在这里吃饭?”
我扶在门把手上的手一下子僵了,整个人怔在原地,高轶飞和瞿墨认识?连忙把门一关,只留了一个小缝听他们说话。
高轶飞的答道,“嗯,和一个朋友。”
瞿墨问,“刚才隐约看见一个人影往那边过去了,是个姑娘吧?”
听到这里我心里惊了一下,我跑得那么快,没想到居然也让瞿墨看见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认出我来了还是在诈高轶飞。
就听见高轶飞说道,“墨少就是墨少,眼睛比豹子还厉害,一个背影都能看出来。嗯,就是那个姑娘。”
我叹了口气,高轶飞那点心眼儿,在瞿墨面前简直太不够看,人家只问了一下,就承认了。
瞿墨打趣似的说了一句,“我们不近女色的高老大什么时候也动了春心了?”
我听得心惊胆颤,有种瞿墨认出我来在试探高轶飞的错觉。
高轶飞嘿嘿笑道,“墨少取笑了,什么春心不春心的。我以前不是给你说过,我落难的时候,生死关头一个姑娘把我给救了?后来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她,我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没想到老天开眼,我无意中碰到了她。这不,为了感谢她,所以请她吃个饭。”
听高轶飞这样一说,我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板心升起,直窜头顶,让我头皮发麻,因为我突然想起高轶飞当年是见过瞿墨的。
瞿墨的声音再次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口吻就像个兄长,“既然是这样,那是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救命之恩大过天。”
高轶飞爽快的说道,“这我知道。对了,最近怎么都不来酒吧,好久都没看见你,倒是秦牧言一天不拉下。”
“你知道我不爱那些场合,不过我们是好久没聚聚了。这样吧,找个时间你到我那里吃个饭,今天我约了人,先过去了。”
瞿墨走了,直到再也听不见脚步声,我僵硬的脊背才松懈下来,可不安的心依然不安。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两人关系不错,甚至很熟稔。
那么,高轶飞知不知道瞿墨是当年的墨园的主人吗?而瞿墨又知不知道高轶飞是那年闯入房中被我砸晕本该去见阎王爷的那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