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这事其实处处都是破绽,且不说刘妈那翻逻辑不通没有半点根据的推理,就算我无法说出实情,明眼人稍一用心就能看出是莫须有的陷害,可一旦落在有心人手里,就能翻出浪花来。
陈叔想赶我走很好理解,他大约知道我和瞿墨之间有某种不正常的关系,毕竟之前是他亲自到美亚将我们接去山中的会所,我出院时候也是他将行李送到医院来的。他肯定是觉得我缠上了瞿墨,为了瞿墨好,也不能让我继续留在他身边。
可他作为一个管家,深知不能违背主人的意愿,所以秦牧言半真半假的提出要人的时候,他动了心思。刘妈的话处处都是破绽,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来,不过也想借此赶我走罢了。
至于刘妈,单纯就是觉得我抢了她工作,同行是冤家,更别说又在同一屋檐下。至于这个主意,也不是她能想出来的,背后一定是秦牧言在做推手。
最难猜的就是秦牧言了,半真半假的向陈叔要人,主动告诉我小易的情况,在刘妈指责我偷东西时跳出来落井下石……帮我的同时害我,我完全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从头到尾只有张晓静没有多余的心思,单纯就事论事,想到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在为我说话,我很感动。
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一切等瞿墨回来就好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坐在花房里,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别墅里面开灯了。当黑暗吞没最后一抹光明,花园的路灯也刷的打开了。
我一直看着大门的方向,希望下一刻瞿墨的车子就会出现,然而八点,九点,十点,直到别墅的大门关闭,瞿墨的车子都没有出现。
大约今天他是不会回来了,我在花棚的角落找了一把坏掉的躺椅放平,索性躺在上面睡觉。换个角度想这里其实也不错,有花香也安静,还凉爽,我到这里来这么多天还没有这么悠闲的享受过。当然,如果给我一瓶水就更好了。
“叶子,叶子。”
听到张晓静的声音,我立马坐起来,顺着声音看去,张晓静正站在花棚门口,透过玻璃门向内张望。
我快速站起来走过去,“我在这里。”
张晓静看到我松了口气,蹲下来,从下方的透气孔递进来一瓶水。
想什么来什么,我接过来,心里热热的。想起第一天到这里因为没有在陈叔规定的时间里做好卫生,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拿着一瓶水出现,笑容温暖。
“叶子,刘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张晓静忐忑问我。
我背靠着玻璃门坐下来,摇摇头,问出一直在心里的那个问题,“我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你就对我释放出友好和善意,为什么?”
张晓静一愣,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沉默了半响,笑笑说道,“说来你别笑,以前啊我妈常在我耳边念叨一小女孩的名字,她总说欢欢怎么可怜……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心理暗示,我遇到名字叫里面带欢字的姑娘,都会特别留意。刚好你名字里带个欢字,又见陈叔似乎是刻意为难你,所以就想帮帮你。”
我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没想到随口一个问题,居然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你妈妈曾在瞿家做过,是不是?”
“是啊。”张晓静点头,“以前墨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瞿家,后来墨少出事,她跟着墨少离开了瞿家,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了。我为此还抱怨过她,不过是一保姆,怎么比人家父母还上心。自己上心还不算,等她不能做了后,还非让我来接她的班,说什么不放心别人。”她叹了口气,“保姆做成这样,也是没谁了。要是有中国好保姆这个奖,一定是非她莫属。”
不用再问,我已经无比确定张晓静就是墨园张妈的女儿,我想起以前在墨园张妈对我的照顾,眼睛涌上湿意,“你妈妈,她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能吃能喝,就是总担心墨少,说什么有人害他。这不,我财经大学毕业的高才生,非给我整成专业厨师来顶她的班。要不是知道我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你说人墨少那么厉害,跺跺脚蓉城都得抖一抖,有谁能害他啊,这老太太,不知道该说她奴性,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张晓静自嘲的笑笑,“怎么和你说起这个了,不好意思啊。”
我摇摇头,逼退眼中的水雾,“你妈妈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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