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懒得跟他说。
“是了,连我自己都不信。”
秦牧言缓缓了摇了摇头,忽然敛了戏谑之色,很认真的语气,“叶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做傻事。白日做梦也得有个限度,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惦记的。你不要以为瞿墨多看了你几眼,就是对你有意思。我做了这么多,无非是告诉你三个字——你没戏。就算我当着他的面弄死你,他都不会眨眨眼睛。你要真是个聪明的,就应该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我没想到秦牧言会这么直白,开门见山跟我挑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牧言看着我顿了顿,“他不是你能够招惹得起的。”
这句话让我回过神来。就在这里,就在秦牧言第一次害我那天晚上,瞿墨把我送到这里,对我说了和秦牧言刚才一模一样的话,“他不是你能够招惹得起的。”
看他们这默契,我笑了,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你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从头到尾主动权都不在我手里。”
“看来小叶子这是不领我的情啊。”
秦牧言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眼中认真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的表情,“得,算我白费心思。既然小叶子还要和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们就只有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车窗升起,遮住了秦牧言那张妖孽的脸,低沉的轰鸣声中,黑色的小跑绝尘而去。
我看着视线中越来越小的车子,脸上的微笑攸然消失。世界果然很玄幻,一向以设计我陷害我为己任,一副不害死我不罢休的妖精男居然会良心发现的好心提醒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人心果然是最难懂的东西。
秦牧言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我只从他话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整我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我从瞿墨身边赶走。
我纳闷了,如果说我和瞿墨第一次的事情被他知道,我还能想得通,可我肯定他绝对不知道。那一次之后我和瞿墨的所有接触,都和他有关。他是怎么知道我到美亚做清洁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开始就是冲瞿墨去的?
还有一个让我觉得怪异的是,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我和他共用了一个男人。可除了第一次,我真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点对付我是因为争风吃醋的情绪,就好像他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整我而整我。
我感觉到事情没有我之前想的那么简单,提醒自己接下来不要大意,秦牧言最后那句话已经挑明了后面还要找我麻烦。
回到家里,辛月不在,我拿出手机,想了想,放弃了给她打电话的打算。如果没猜错,她一定和小警察在一起。爱恨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所以才有爱恨交织这句话,我知道她和小警察之间不会那么容易算清楚,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第二天是晚班,我中午去幼儿园看了小易,这才不慌不忙的往美亚赶去。
刚到工具房衣服还没换好,程双绮推门进来了,面露难色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一边扣扣子一边问她,“是不是昨天那个泼我汤的男人又来了?”
程双绮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他。我耸耸肩,“不然还有什么会让你觉得为难的。”我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我提前就收到了战书,只是这会儿才4点不到,晚饭还早了点吧?
程双绮叹了声气,“看他样子就像是来找茬儿的。”
“哦?”我很好奇程双绮怎么看出来的,虽然秦牧言很变态,但他的变态也是有针对性的,我还没看到过他为难别人呢。
“一来就喊上茶,我要给他泡茶还不让,非说自己来,这不还把我赶出来了。不用猜,一会儿该叫你去了。”程双绮顿了下,“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有什么过节啊,我怎么觉得他是在专门针对你呢?”
我苦笑,“恭喜你答对了后半句。针对我是不假,不过过节是单方面的。他看我不顺眼,我惹不起躲不起。”
“只是这样?”程双绮显然有些不信。
我点点头,“之前在客房部碰到的。这种层次的人,我们也接触不到,就是想要得罪也没有机会啊。”
程双绮叹了口气,“只能自认倒霉了,一会儿叫到你的时候提防着点儿。”
话音刚落,她手上的呼叫器响了,她扫了一眼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过去,还是208,你准备着吧。”
程双绮出去了,还没2分钟,我手上的对讲机响了,程双绮的声音含着一丝无奈,“叶欢啊,过来吧。”
妖精男不作妖,他还是妖精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