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美亚从包间里冲出来的男人。
看着秦牧言和两个男人停止交谈,从不同的方向离开,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等秦牧言走远了,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我连忙走出来,朝那两个男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走到巷子尽头,终于看见他们的背影。他们没有再走,在接近十字路口的一个隐蔽处停了下来,看那动作,显然是在等人。
我心知不能慌,索性他们不认识我,装着普通游客走过去。
巷子两旁商铺林立,我装着边走边看,实则余光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从他们旁边擦肩而过,径自走到他们斜对面的店铺里,装着挑选东西。
看着门口立着的穿衣镜,灵光一闪,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条藏青色披肩。“老板,给我试试那个披肩。”
老板取下来递给我,“我们的披肩全是手工制作,和机器织出来的不一样,漂亮多了。这里有镜子,不信你披上看看。”
我把披肩随意搭到肩旁上,站到镜子前,身后的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颜色太沉了,你给我拿那条青红相间的吧。”我取下披肩还给老板,借着试披肩又看了看另一个方向,还是没人。
可看那两个男人面露凶相严正以待的样子,绝对不是在这里搞行为艺术的。他们不动,我也只能等着。
我等得起,老板没耐性了,“我说小姐,你到底买不买?”
“不好意思啊,没有合适的。”我歉意的笑笑,从披肩店里出来,这里店铺那么多,一个耗几分钟也可以耗很长世间。
跨出店铺刚一转头,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从我左手边走来,不是瞿墨是谁?
我马上朝转角处看去,眼前寒光一闪,我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抬脚向他跑去。根本不用看,早已躲在转角的两个男人这当口已经冲了过来。
瞿墨错愕的神情在我眼中放大,我扑到他身上,呼啸的风声已到耳畔。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东西重重的敲到我后背上,背上顿时一痛,整个人在冲力下向前倒去,天旋地转中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我是被一个声音吵醒的。
“瞿墨,这种女人你要玩儿玩儿也就算了,我也不介意的,可你竟然把她放到身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秦牧言的声音让我一惊,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秦牧言既然在这里,那瞿墨他到底有没有事?
我忙睁开眼,入目是刺眼的白,呼吸间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提醒我这里是医院。
声音是从门后传来的,透过门上的玻璃,隐约可见秦牧言的脸。
我想也不想,拔掉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走过去一把推开门。站在门外的秦牧言和坐在椅子上的瞿墨同时向我看来。
我没有看秦牧言,目光直直落在对面的瞿墨身上,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一遍。袖子高高挽起,衬衣胸前那块皱巴巴的,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异常。
看来是没事,我松了口气,也是,那是瞿墨,就算我当时不扑出去,那两个人也说不得不能将他怎样。思及刚才秦牧言说的话,我后知后觉的觉得今天这事儿是我犯蠢了。
条件反射这个东西,真是害死人。
我冷静下来,刚才不管不顾的冲出来,导致眼下这个局面很有些尴尬。谁都没有说话,尴尬的气氛在空中弥漫来开。
瞿墨从我推开门时视线就落在我身上没有离开过,我忍着不去看他。那天晚上勾引未遂的场景还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之前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难堪,眼下安静下来,种种让人不安的情绪都汹涌席卷而来。
“哟,我们见义勇为的小叶子醒了。”
秦牧言说着走过来,强迫我和他视线相对,“不知道这处自导自演的大戏,小叶子玩儿得过不过瘾?”
我这才想起我竟然忽略了秦牧言,想要告诉瞿墨小心秦牧言。刚要开口,才发现已经被秦牧言占了先机,再说,瞿墨也不会信。只是,我没想到秦牧言恶人先告状,指责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不知道秦先生这话从何说起。”
我明白他既然这样说,就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让人抓到把柄。这会儿就算我再说出来,瞿墨也不会相信,那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秦牧言冷笑一声,“不然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出现在哪里?我早就觉得你不像是普通清洁工,没想到竟然是陆家派来的。”
我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陆家?什么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