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宁坤年,两个拳头拼命地向他捶打下去,一边捶打一边歇嘶底里地大吼着道,“你给我滚!这里是我家,不是你们宁家,我给我滚出去,滚!”
“贺琴语!”
宁坤年真的彻底火了,双目猩红,看着眼前无比狰狞可恨的贺琴语,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对着贺琴语猛然一推。
“啊!”
贺琴语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踉跄,跌倒到了地上。
“宁坤年,你打我?你敢打我!”
说着,贺琴语又要爬起来,去跟宁坤年拼命。
“够了!”
贺琴语挣扎着叫嚣的声音还没有落下,贺老爷子一道再威严再洪亮有力不过的咆哮声便响彻了整个屋子。
霎时,原本沸腾的屋子里,彻底地安静了下来,静到几乎连贺琴语和宁坤年的粗喘声都一清二楚。
“鸿城,你说,坤年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老爷子不信宁坤年,也不信贺琴语,只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苏鸿城,问他道。
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贺琴语作戏的苏鸿城看向贺老爷子,徐徐地点了点头,“大哥,宁坤年说的,确实都是事实,当年周峰的死,心悦的出走,还有要致小川于死地的人,都跟琴语脱不了干系。”
贺老爷子看着苏鸿城,垂在身侧的手,都在不断地发抖,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难看。
“苏鸿城,我跟你有什么怨什么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要……”
这时,一旁的贺老爷子,终于支撑不住,往后一倒,彻底昏了过去。
“爸!”
揽月湾,顾毓琛刚将晚餐端上桌子,便接到了白杨的电话。
“五哥,宁守恒死了。”
“什么?”顾毓琛好看的眉眼,一下子沉了下来,墨色深渊般的眸子里,流转着让人敬畏的冷意,“怎么死的?”
“有人在水里投毒。”
顾毓琛拧着眉头,再次问道,“是谁下的毒,查出来没有?”
“应该是我们的内部人员,还在排查当中。”
他忽然想起什么,沉着脸问,“现在证人已经死了,是不是只要贺琴语一口咬死买凶杀人的事不是她干的,你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白杨沉默了一会,“可以这么说。”
原本面色平静的顾毓琛忽的就怒了,脸上更是阴沉得可怕。
这是他在除了处理苏心仪那件事上,第一次动怒。
冷着脸沉默了一会,顾毓琛才重新开口,“尽早查出下毒的人,有消息立马告诉我。”
“是,五哥。”
经过这么一次,顾毓琛不相信白杨还会犯同样的错。
医院里,贺老爷子输过液后,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苏鸿城和宁坤年都守在床头,贺琴语则被留在了贺宅。
看到老爷子清醒,苏鸿城赶紧拿过枕头垫在他的脖子后方,抚着他坐了起来。
贺老爷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一个晚上的光景,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鸿城,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是琴语做的?”
苏鸿城一双沧桑的眼里,同样布满了哀愁,“大哥,这些事的确是她做的,当年的心悦出走,也是因为她,楚川是宁坤年的亲生女儿,他不会为了诋毁贺琴语,而做出这样危害她生命的事情。”
贺老爷子愣了愣,满是皱纹的脸上,又多了几分森森的寒意,他颤抖着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艰难,“如果你们已经找到了证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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