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场,等会议结束的时候,只要不是讨厌到人人厌弃的领导,大家几乎已经差不多都知道李书记的勉励重点在云都,而云都的重点又在桐县了!
李文彬为什么会对赵慎三这个小人物在一个小县城搞的所谓创新如此重视呢?其原因的根本其实并不在于首长的那几句肯定跟承诺,如果李文彬连首长的几句话都去揣摩迎合,那他充其量也就是个捧臭脚的下等修养官员了,根本不会成为一个封疆大吏。
他的重视自然是来自于他敏锐的政治嗅觉,已经明白下一步国家对基层工作的重心必将转移到农业上来,而农村建设更加是重中之重,而下半年的大会召开之后很就会换届,到时候新领导上任自然喜欢创新的工作方法跟思路,以往墨守成规的东西做的再尽善尽美,也终归是前任领导的业绩政绩,跟继任者关系不大,只有新的,才是值得发展的。
赵慎三的思路在无形中居然暗合了国情以及发展方向,更加已经得到了首长的认可跟推崇,这是多么好的一条现成的发展路子啊!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机遇就这么放在眼前,如果不利用的话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京城那个会是所有省份的领导人都去参加了,未必就没有头脑灵活的人也悟到了这个玄机,所以李文彬对这个项目的进行十分重视,开完会就把卢博文叫道自己办公室进一步商讨。
与此同时,还让乔远征叫来赵慎三,他还要亲自跟这个年轻人交流一下有关的思路,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出最完美的项目文本送到京城去,争取先一步在京城挂号,就算是之后别的省份也搞出了类似的东西,终归是H省占了先机,别人就算是拾他们的牙慧了。
卢博文坐到李文彬办公室里,情绪一直都不是太高,听到李文彬提到已经叫乔远征喊赵慎三过来了,等下好好讨论一下如何拟定项目计划,然后如何赶紧送到京城去的事情时,他更是时不时就苦笑一下,依旧毫不起劲。
李文彬越来越器重这个亲信之后,对卢博文的态度也越来越严厉,此刻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很不高兴的说道:“博文你今天怎么章事啊?怎么这么消极啊?我跟你商量正经事呢你跟我敷衍应付的,怎么了?怕我把你的女婿累着了吗?”
卢博文抬头看了李文彬一眼,一副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还是赶紧振作了一下说道:“没有啊,我听您在说着呢!可能昨晚没睡好吧,黎远航跟我打了半夜的擂台,气得我睡不着。”
“黎远航给你打什么擂台?他不是你的人吗?要打擂台似乎也应该是郝远方给你打吧?”李文彬一点都不官僚迂腐,下面的人事隶属关系他门儿清,只是对别人假装不知道,对卢博文他自然就毫不客气了,一针见血的说道。
卢博文更加满脸哑巴吃黄连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挤出一番话来:“官场上哪里有永远的阵营?下属也是墙头草,那边风大就往那边飘罢了。郑焰红跟赵慎三认了我这个干爹,到底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他们的噩梦也很难说啊!唉,有一点是确然无疑的,那就是因为我,他们俩被动的成为风口浪尖上的靶子了,任谁只要想动我,就从他们身上下手啊!嘿,李书记,您怪我对创新项目不起劲,殊不知就算是赵慎三来了也帮您弄不成。
因为他陪咱们进京一趟,云都市已经以‘玩忽职守导致雪灾,出现事故又弄虚作假瞒报灾情’为由对赵慎三做出停职待查的处分,黎远航更是在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就另外委派了新的县委书记去接替赵慎三了。大抵是昨天下午,咱们在京城的所作所为有人传了章来,黎远航这才知道了赵慎三是动不得的,惊慌失措了昨晚找到我,又是道歉又是保证的,央求我劝说赵慎三章去工作呢。”
李文彬听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之前乔远征在他面前分析的为什么郑焰红跟赵慎三麻烦不断时的话又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很快就明白这一切的根源虽然卢博文揽到他身上了,其实根子还在于对手想给他李文彬一点颜色瞧瞧,说不定就是怕他太得意了,所以他想要极力促成的工作就给他使点绊子,赵慎三离开桐县了,他在那里搞的试点自然就成了笑话,那么创新自然也就成了一句空话,H省想要在全国领先更加无从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