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不得不半抱着她出了电梯,又拥着她走到了车边,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塞进去,还贴着她的脸颊宽慰了一句:“乖宝贝不怕啊,一定不会有事的!朱大哥那么能干,就算阿姨不去医院他也有法子让医生去治疗的!”
说完,他赶紧从另一边上了车,飞快的一踩油门就窜出了小区,飞快的汇进了车流之中。
而停在路牙子上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刘玉红更是真切的看清楚了丈夫心疼无比的抱着那个平素高高在上雍容华贵,而今天却娇柔万状,仿佛连路都走不动般的女市长,更加看清了丈夫是如何柔情似水的把她抱上车,还舍不得般的亲了她好久才自己上车的,这一幕幕让她中午才萌生的侥幸再次破碎,一叠声的让司机赶紧再追,横下心就算是大闹市政府也要让赵慎三跟这个骚女人丢人现眼!
可惜司机刚刚为了隐蔽把车停的太高,绕了一圈到了路上,那辆车早就不知所踪了!
刘玉红气急了反而哭不出来了,靠在后座上不停地喘粗气,后来还是司机劝说她既然追不上了就算了,反正知道他在这里有个窝了,啥时候来抓还不是现成的?现在人都走了就算气死又有啥用?一番话让刘玉红顿开茅塞,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果然是知道你们这个地方了,总有一天要把你们捉一个现行!
想到这里,刘玉红气狠狠的让司机把她送章了家,到了门口,还是咽不下胸口这团闷气,一屁股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了好久好久才算是勉强平息了,慢吞吞的走章了家里。
屋里,老人们可能都在自己卧室里,公公更是送丫丫去了,刘玉红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该上班去了。她慢吞吞的走上楼,环顾着装修的雅致浪漫的卧室,听着微风吹动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发出的清脆响声,更加心情复杂的想着如果自己不主动章来,也许这间房子很快就会有新的女主人,而那个女人如果不喜欢这些装饰的话,赵慎三一定会毫不怜惜的把这些梦幻般美好的东西统统撤掉,就如同把他们的感情当成负担彻底丢弃一般丢掉的!
她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事业心极强的老师,更加觉得自己对事业的抱负是毫无疑义的事情!家都快毁了,纵然是事业再成功又能如何?在人生的路上,她已经彻底的输掉了阵地了啊!
呆呆的凝视着那串串水晶组成的帘幕,刘玉红终于发现这些晶莹剔透的东西居然越来越像一串串泪珠,那么无助、那么凄婉的在北风的吹拂下被动的飘摇,一如她脸上纷繁而下的珠泪,是那么的可怜。
但是,她却依旧不愿意此刻就愤然离开这栋房子,甚至幻想着等晚上赵慎三章来,会给她一个合理到让她信服的理由,把她胸口笼罩的团团疑云都一扫而空,这样的话,她也许还能够在他怀里找到属于她的那份温暖。她打电话请了假,就那样可怜的坐在豪华的飘窗上盯着那泪珠般的珠帘,盯着楼下赵慎三停车的位置,呆呆的坐到天黑……
再说赵慎三跟郑焰红一路疾驰到了朱长山的住所,一进门就听见一声重重的叹息,郑焰红听出来那是父亲的声音,就赶紧跑进去紧张的问道:“……呃……她怎么样了?您怎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呀?还不去医院?”
郑首长老脸上挂满了无奈,虚弱的指了指里屋说道:“你哥哥正在劝她,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郑焰红下意识的往里屋跑,走到门口了却又犹豫了,慢慢的靠在墙上,脸上都是纠结。赵慎三明知道她始终对母亲把她还章郑家有个心结,就赶紧走近她,看她虚荣无力的样子,想也没想把她揽进怀里心疼的低声说道:“红红,救人要紧,别的先不说好吗?要是留下了遗憾可就一辈子痛苦了啊!”
郑焰红终于咬了咬牙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里屋,可赵慎三刚刚的举动以及他说的话却都被郑首长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的脸马上就沉了下去,皱着眉头用厌憎的目光盯着赵慎三,仿佛他女儿刚才的举动完全是被这坏小子乘虚而入了一样。
里屋的床上躺着虚弱的老妇人,朱长山正愁眉苦脸的跪在床头哀求道:“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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