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外面天蒙蒙亮了,天空是苍茫的灰白。
她对工作人员低了低头,向服务台走去,买了新加坡的机票。
周泽云也许会从他的母亲那里知道她到了马来西亚,为了不让周泽云找到她,她换了机票。
还有两个小时飞新加坡,唐秀亚到旁边的咖啡厅重新要了一杯热咖啡。
她捧着咖啡到大厅,周泽云下了飞机,就往机场门口冲出去。
两人擦肩而过,唐秀亚像看到了周泽云,转过头,机场门口掠过一道身影,唐秀亚恍惚,但又觉得自己神智不清,周泽云怎么会在这里。
两小时之后,唐秀亚上了新加坡的飞机。
周泽云疯了一样在马来西亚找唐秀亚,找了一个星期,没有唐秀亚的一点消息,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当周泽云回国,蒋飞茹的新闻更加扑天盖地。
柳业辉大怒,觉得蒋飞茹有辱柳家,想让传媒不要再报道这个新闻,江彩苹却在幕的一炒热这个新闻,蒋飞茹和沈俊耀那个视屏点击量过亿。
周泽云在找唐秀亚。
蒋飞茹也在找唐秀亚,认为这是唐秀亚陷害她,对唐秀亚更是恨得怒不可竭。
她想出门找唐秀亚,被柳德俊锁在家里。
“不要再出去给我丢脸!”柳德俊怒吼着蒋飞茹。
蒋飞茹嚷着,“我是被人陷害!”
柳德俊上前揪着蒋飞茹的衣领,“那个男人是谁!”
蒋飞茹瞪着柳德俊,“你不相信我?”
“他到底是谁!”
蒋飞茹不敢说出沈俊耀,柳德俊以为蒋飞茹和男人勾,搭上了,背叛他,愤怒的一耳光挥在蒋飞茹的脸上。
蒋飞茹直直飞向沙发,眼冒金星。
腥味扑鼻,蒋飞茹擦着额头,流血了。
她挣着起来,对柳德俊嘶叫,“你敢打我!”
她冲上来就要打柳德俊,柳德俊把她推开,脸色铁青,“我们离婚!”
蒋飞茹摔倒在地,精致的头发凌乱。
她不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离婚!”蒋飞茹和男人的视屏,不只让柳家丢尽了脸,也让柳德俊不能忍受蒋飞茹。
蒋飞茹怔怔地,摇晃着站起来,“我不离婚,你想赶我走,我不会同意!”
佣人进来,低着头说,“先生,有位江彩苹夫人要求见你。”
蒋飞茹一听,挣着起来,整理头发,可脸上被打,火辣辣,不能见人。
她怒瞪柳德俊,“江彩苹为什么会过来,你们两个外,遇了?”
柳德俊恼怒,“你以为别人像你吗!”
蒋飞茹的脸一白,“你说我不要脸,当年你不是你被我迷住,说你爱我吗!”
佣人在客厅,蒋飞茹说着这些话,柳德俊的面子下不来,对佣人说,“让太太回房间。”
“我不走,我走了,你跟江彩苹在这里恩爱吗!”
“把她带进房间,不准让她出来!”柳德俊对佣人怒道。
蒋飞茹大叫大嚷被佣人带上楼。
另一个佣人急忙收答客厅的狼藉,然后开门让江彩苹进来。
柳德俊收起脸上的怒色,想热情招呼江彩苹,和她处好关系,谈一下资金问题。
把银行的债务还了,就能拿回柳氏企业。
江彩苹干脆果断,打量了一下房子四周,对柳德俊说,“这别野我买了,你开个价。”
柳德俊一愣,江彩苹说,“你想好了价格,再来找我。”她放下她的名片,把前夫当做像是一个谈生意的陌生人,那么疏离冷漠。
女人狠下心,以前的恩爱柔情成了云烟。
蒋飞茹从楼上冲下来,尖着嗓子,“你想把我们赶出去?我告诉你江彩苹,当年你从这里被赶出去,现在,你也会一样被赶出去!”她叫着佣人,“把她给我打出去!”
江彩苹对蒋飞茹冷冷笑了。
她以前是被蒋飞茹和柳德俊从这里赶出去,现在,她要让他们感受着无家可归的感觉。
蒋飞茹吼叫着佣人,“还不让她滚!”
柳德俊喝斥蒋飞茹,“你上去!”转头对江彩苹说,“彩苹,不要理蒋飞茹,她这人说话就是这么无理。”
现在柳德俊需要讨好江彩苹,要拿回柳氏企业。
蒋飞茹眼晴瞪大,贵太太的修养都没有了,对柳德俊叫着,“我不走,要走的人是江彩苹!”
江彩苹好心情欣赏蒋飞茹的怒火汹涌,蒋飞茹越是愤怒,越是让柳德俊看清他爱的温柔妩媚的女人,有着破口大骂像个泼妇的另一面。
江彩苹转身走出客厅,柳德俊在后面追着。
江彩苹头也不回,上车,回到老宅。
她的心情不错,那么多年的恨,让她对人更加犀利冷漠。
打开门,一屋子的黑暗扑面而来。
江彩苹开了灯,窗前站着一个人影。
江彩苹一愣,随即兴奋道,“儿子,你回来了!”
她知道周泽云去马来西亚找唐秀亚,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回来,说明没有找到唐秀亚。
江彩苹想着,更加高兴。
周泽云没有应母亲,手上的烟让他的脸沉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
他走到酒柜,斟了杯酒。
江彩苹说,“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泽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望着母亲,锐利的眼晴带着阴郁的神情,仿佛客厅的气氛都被这眼光降低了温度,让人感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