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走啊。”
她自然地把手牵进姚野沫的臂弯,杨谊宁见了,心里被刺,脚步停了停,抬起头,大步往前面走。
两辆车,开向酒吧。
唐秀亚对杨谊宁说,“要不要先去吃饭?”她说,“你还没吃晚饭。”就这样喝酒,唐秀亚担心杨谊宁会醉。
杨谊宁不说话,眼晴紧盯着车前镜。
车镜里是姚野沫那辆车跟在后面,可以看到副驾驶座上的杜伟玲。
唐秀亚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杨谊宁说,“谊宁——”
杨谊宁摆摆手,打断唐秀亚。“我想静一静。”
唐秀亚沉默,按着杨谊宁的指示,车子停在纯真年代会所。
杨谊宁要了一个包厢,她是记者,懂得怎么让气氛热络,进去就叫酒,开着音乐,歌声震耳欲聋。
她转头跟服务员说了几句,服务员带来几个舞者,在台上跳着热辣的舞曲。
热闹的场面,让唐秀亚的心里不是滋味。
她看着杨谊宁,杨谊宁的视线不看她,也不看姚野沫,而是跑到台上和舞者们跳舞。
杜伟玲坐到唐秀亚这边,开心问姚野沫,“阿野,你是怎么认识唐小姐?”
姚野沫微微笑了笑,安静温雅的气质和这里像是有着距离。
姚野沫给唐秀亚斟酒,对杜伟玲说,“你少喝酒,阿姨让我看着你。”
唐秀亚听着姚野沫正经的话语,像是一个哥哥的语气。
可是,杜伟玲听了,手环着姚野沫的臂弯,举止是那么亲昵,不得不承认他们是恋人,是在恋爱。
杨谊宁在台上跳得热烈,挥着汗,唐秀亚心情复杂,转头对姚野沫说,“还要叫点什么?”
姚野沫说,“来点水果。”
服务员端来水果拼盘,姚野沫拿开杜伟玲手里的酒,让她吃水果。
杜伟玲不满,“我只喝一杯。”
“不行。”姚野沫把水果放在杜伟玲的面前。
杜伟玲嘟着嘴在生气,但其实像在撒娇。
杜伟玲年轻,和姚野沫亲昵,也不会顾着旁边人的想法和心情,唐秀亚默默走到舞台。
她走到杨谊宁身边,对杨谊宁小声说,“要是受不了,我们就走吧。”
音乐喧哗,杨谊宁听不见。她对杨谊宁大声,“你说什么,我听不到!”一边说,一边笑着牵过唐秀亚的手臂,唐秀亚顺着她的动作,转了一个舞步。
唐秀亚无奈,陪杨谊宁跳了一会。
杨谊宁跳到浑身是汗,跑到台下喝酒,然后从手袋拿出手机,假装要接电话,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唐秀亚跟过去,杨谊宁站在走廊,转头对唐秀亚说,“有烟吗?”
唐秀亚摇头,她的手袋放在包厢里面,烟也放在那里。
杨谊宁推开另一个包厢,唐秀亚以为她醉了。“我们的在那边。”她指了旁边的包厢。
“不用了,我要是进去,会恨不得把姚野沫抓着,让他离开那个小女孩。”杨谊宁耸耸肩,对唐秀亚苦笑着说。
所以,杨谊宁另要了一个包厢,叫了很多酒。
唐秀亚回到原来的包厢,姚野沫对唐秀亚说,“很晚了,我要送杜伟玲回去。”温雅笑着对唐秀亚解释,“她的家教很严,不能在外面这么晚。”
“只要我和姚野沫一起,不管我在哪里,妈妈不会指责我的。”杜伟玲撇着好看娇嫩的嘴唇。
唐秀亚会意,对姚野沫点头。“那你们先走。”
姚野沫和杜伟玲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回过头问唐秀亚,“杨谊宁她——”
“没事,她刚才跳舞一身汗,在走廊透气。”唐秀亚竭力不让姚野沫狐疑,对他们摆摆手。
杜伟玲朝唐秀亚鞠躬。“再见。”
原来她喝醉了,弯着腰鞠躬,站不稳,就要摔倒。
姚野沫扶着她,对唐秀亚歉意说,“她不能喝酒。”
唐秀亚想起以前,她也不喝酒,容易醉,还会发酒疯,乱亲周泽云。
唐秀亚笑了笑,陪他们走出包厢的门口。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唐秀亚就拿起手袋和杨谊宁的大衣,到了另一个包厢。
杨谊宁喝酒像喝水,猛地灌着酒,才几分钟,桌上就是空酒瓶。
唐秀亚坐到杨谊宁的身边,拍着杨谊宁的背说,“姚野沫和杜伟玲回去了。”
杨谊宁抬起头,一脸都是泪。
唐秀亚一震,心口像被划开,她温和地说,“你还没吃饭,我给你要点别的好吗?”
杨谊宁摇头,忽地捂着嘴,跑到外面。
走廊有个院子,杨谊宁蹲在一棵树下呕吐了。
唐秀亚听那声音,杨谊宁像要把心都要呛咳吐出来,一直吐,眼泪猛地往脸上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