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孩子怎么办,唐泉波怎么办。”陈采凤一声声恳求着,“以后唐秀亚要是对你没有礼貌,我让她不准回这个家。”
唐秀亚透不过气,瞪大眼晴看着母亲。
她嘶哑着声问,“老妈,你说什么?”
陈采凤对唐秀亚冷着脸说,“仁惠就像是我的半个女儿,你不能这样对待你的大嫂。”
苏仁惠站在一边,没有感动,听了只是冷笑。
唐秀亚哑声嘶笑,问着陈采凤,“这样的一个女人,你宠着她哄着她,我呢!”眼泪湿了一脸,“我咬着牙打理公司,我没有做生意的才华,还想着把公司做好,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她在外面和男人——”
陈采凤就是不想提这件事情,刺激到苏仁惠,她一听,抬手就掌掴唐秀亚,让她住嘴。
苏仁惠挤出假的眼泪,哭着说,“这里我待不下去了,你们看着唐泉波坐牢,就是摆明污蔑我!”
她提着行李,飞奔出去。
陈采凤受到打击,晕了过去。
唐秀亚的眼泪簌簌而下。
对母亲又气又心痛。
她扶着母亲回到房间,坐在床畔,第二天天蒙蒙亮母亲醒来,她做了早餐,被陈采凤赶了出来。
唐秀亚苍白着脸,神情呆滞回到公寓,倒在沙发。
早上八点了,挣扎着去公司。
“唐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她惨白的脸色吓到助理。
唐秀亚勉强笑了笑。“一会让经理开会。”
“是。”助理转身去打内线电话。
唐秀亚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手撑着额头。
周泽云没有给她电话。
她拿起手机,想给他电话,又放下。
会议结束,唐秀亚去工厂见厂长。
助理看着唐秀亚,她的嘴唇没有血色,苍白的脸色似乎有着淤痕。
那是被打了耳光,没有消去的淤青。
从工厂回来的时候,天色暗了,唐秀亚看着手机,周泽云一天没有给她电话,她的眼晴一热,心被一只手紧紧揪着,喘不了气。
她给母亲电话,陈采凤听到她的声音,冷冷把电话挂断了。
唐秀亚眼神破碎看着街道,对计程车司机说,“师傅,在这里停车。”
她推开酒吧的门,喧哗扑面而来。
舞台上男人女人在热辣跳舞,台下的人在调笑吹着哨子,可是这么吵,电话响了,唐秀亚还是听到了,以为是周泽云,立刻从手袋抓过手机。
“喂。”她的声音颤抖。
“我在外面,过来吗?”杨谊宁在电话那边问唐秀亚。
她说了地址,唐秀亚一听,会所离这间酒吧很近。她苦笑。“我在你旁边的酒吧。”
杨谊宁挂了电话,来找唐秀亚。
远远的,看到唐秀亚坐在吧台抽烟喝酒,放浪形骸似,皱了皱眉。
“要结婚了,有恐婚症?”杨谊宁打趣她。
唐秀亚定定看着杨谊宁。“我想嫁给他。”
她的语气好怅惘,杨谊宁诧异。“不开心?”她问。
唐秀亚对杨谊宁眨眨眼,涩然说,“楚乔雅自杀了。”
杨谊宁一震,酒从她的杯子里溅出来。
好一会,杨谊宁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为了柳相宇?”
“不,为了周泽云。”唐秀亚一口喝尽杯里的酒,拿起酒杯,再斟满酒杯。
杨谊宁惊惶看着她。
“她竟这么恨我,自杀也要拆散我和周泽云。”
杨谊宁说不出话。
过了半响,她拍着唐秀亚的肩膀。“你没事吧?”
唐秀亚笑了,侧过头递给杨谊宁一个眼神。“我不会和周泽云分开,”她说着安慰自己也给自己打气的话,“我和柳相宇离婚,是因为他不爱我,而周泽云喜欢我,我不会和他分开。”
唐秀亚笑着说,杨谊宁却鼻子酸涩。
她说,“可是,周泽云曾经喜欢楚乔雅这么多年。”
唐秀亚不语,低头凝视着酒杯。
杨谊宁看着唐秀亚,“我听姚野沫说过周泽云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位事业女性,很强势。”
唐秀亚对杨谊宁扬了扬酒杯,“我见到她了。”可是江彩苹,对她并不满意。
江彩苹很凌厉,说话直接,见到唐秀亚就跟唐秀亚表明,她不能结婚进到周家。
唐秀亚喝了好几杯酒,记得她以前喝几杯就醉,酒疯解衣服亲吻别人,现在,几杯酒不能让她醉。
她涩然牵唇,脸趴在吧台望向杨谊宁,“我每喜欢一个人,都很认真。”她是真的很想和周泽云在一起。
“你就是这么固执,喜欢一个人,不千疮百孔你就不会放手。”杨谊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