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了,对了,阿九,你猜外面来的是谁的人?”
“不是西宁的人,就是秦无垢的人,你大哥的胆子可肥着呢,只怕混在西宁的人中,想要浑水摸鱼,不过这也得感谢你爹养了个好儿子,专门跟他作对。”沐婉兮拍拍秦无炎的脑袋,“好了一边去,别吵我睡觉。”
“你白天睡,晚上睡,天天睡,你睡得着吗?”秦无炎一副你是猪的表情看着沐婉兮,再说了,猪大概也没有沐婉兮睡得多!
别人要是沦落为阶下囚,肯定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可偏偏沐婉兮,哪有一点沦为阶下囚的模样,气得父皇跳脚不说,吃的东西还要求得很精致,看着沐婉兮一天要求要吃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过去二十年真是白活了,什么叫生活,这才叫生活!
照例说,沐婉兮是阶下囚,没有人理会才是,偏偏他纳冷血无情的老子就吃这一套,本来早该到通州城了,偏偏因为沐婉兮的各种古怪要求,一路靠岸,一路采买,气急了的秦御风还抓了一个大厨专门给沐婉兮做饭!
别说,从这个大厨上船以后,沐婉兮就不闹腾了,吃饭也不要求一定要江南的香米,菜肴最新鲜的刚从土里摘下来的,水果还非要吃这个季节没有的,弄得秦御风差点砍人,要不是他拉着,只怕秦御风已经将沐婉兮一头按进河里了。
沐婉兮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一支羽箭突然射入窗子,插在桌面上,箭尾还在摇晃,沐婉兮看了看,怒:“秦御风,你有没有用,人家的箭都射到我屋子里来了!”
咚,秦无炎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了下去,正在杀敌的秦御风一个哆嗦,砍伤了自己人,侍卫都离秦御风远远的,生怕被秦御风的怒火给殃及,不小心成了刀下亡鬼,那才叫冤枉!
秦御风面色一黑,倒提着长剑,直奔沐婉兮所在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奔到沐婉兮的面前,手起剑落,一剑砍断了沐婉兮面前的桌子,沐婉兮盯着被砍成两半的桌子,腾的站起来,一脚踹翻身边的凳子,踩着怒吼。
“扔我下船,我要回东寻,我夫君对我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从来不会让我受到惊吓,你生了不养,还有脸掳我,掳我也就罢了,你还不好好的护着,我十八辈子没干过好事,才有你这么一个亲爹吧!”
秦无炎傻眼了,秦御风呆住了,在他们的印象中,沐婉兮都是温婉,知书达理的,可现在这个双手叉腰,脚踩凳子,蛮横无理的小女人是谁,是沐婉兮吗?
秦无炎擦了擦眼睛,这人就是沐婉兮,秦御风面色扭曲,青筋直冒,握着剑的手不停的颤抖,心里一直在叫嚣着,一剑刺死面前这大逆不道的逆女,可想想人家说得也对,人家平平安安长到十八岁,他从来没有管过,也没有教过,如今凭什么要她认他?
秦御风沉默片刻,拎着剑又出去了,沐婉兮一脚将凳子踢翻好远:“桌子,赔我一张桌子,要百年檀木,非檀木我不要!”
刚走去的秦御风,一个趔趄,撞在了门上,却是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再跟这个女儿相处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剑砍死了她。
秦无炎一脸呆萌的拍了拍掌心:“阿九你好威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父皇的名字,刚才我都以为父皇要一剑砍死你呢。”
沐婉兮软倒在椅子上,刚才秦御风拎着剑进来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秦御风只是砍了她的桌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喜怒无常又冷血的男人了,她还没有见到她男人跟女儿,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秦御风的手上。
外面运河上,帝锦澜看着被围攻的船只,目光森冷:“可是确信了沐婉兮在船上?”
“回皇上,是的,皇后娘娘确实在船上,而且南帝也在船上,没有想到真的是南帝出手将人给带走了,这岳父跟女婿抢女儿……皇上……”
“什么都不用说了,车轮战,继续,耗尽他们的人力,再来个瓮中捉鳖,对了,秦无垢的人是不是混在里面的?”帝锦澜弹了弹手中的剑,幽幽的问道。
“突袭的队伍中,确实混入了其他的人。”
“这样就好,通知所有人,不准放箭,若是伤了朕的皇后,朕诛他们九族。”
“属下遵命。”
帝锦澜看着远处依然亮着灯火的窗口,猜想着沐婉兮此刻是不是就在那个房间里,现在在做什么,若是看到他来迎接她,会不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