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讪讪地站在原地,看着顾承泽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顾承泽……
我一定会把夏浅赶走,也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
下午,太阳渐渐落了下去。
白色的雪地在慢慢地融化,G城一切好像都湿哒哒的。
夏永斌的身后事办得很快,夏浅没有为父亲办任何的葬礼。
自从他病了以后,看望的人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出现,再往后,就没有人再过来了。
好像父亲从那时候,就已经消失在人们地脑海中一样。
所以,今天,也让父亲安安静静地走吧。
夏永斌的墓,是双人的,母亲的骨灰,是夏浅前几年亲手放进去的。
母亲在天堂等了这么多年,父亲也该去陪陪她了。
在完成这所有事情的时候,夏浅的身边只有顾承瑾。
夏浅静静的站在墓碑前,看着母亲和父亲的名字在一起,眼神有些迷茫和空洞。
从今天开始,她没有爸爸妈妈了……
顾承瑾担忧的看着夏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离开忆泽园以后,夏浅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情绪波动都没有。
但是顾承瑾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夏浅一定痛苦无比。
他宁愿她能放声哭喊出来。
“夏浅,关于夏伯父地死因,已经查明了。”
顾承瑾动动嘴唇,期望能转移夏浅的注意力,以免她伤心过度。
“嗯,你说。”
夏浅望着墓碑,声音平静。
现在,虽然父亲已经离开了。
犯人一定是要受到惩罚的,但是,终究是换不回父亲的性命了。
“确实像护士说的那样,加害夏伯父的人,是照顾他的护工,不过指使人,不是沈玉兰。”顾承瑾摇摇头,觉得人心真是可怕,“指使那个护工的,是沈玉兰的助理周汉。”
“周汉……”
夏浅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在父亲刚刚出事地时候,她就曾经想起过这个名字。
只是,周汉当沈玉兰的助理当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瞒着沈玉兰加害自己的父亲?
“嗯,是周汉。”顾承瑾点点头,“他的犯罪动机,犯罪动机是……”
“你说吧。”
夏浅看着犹豫地顾承瑾,自己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承受的呢?
她已经疼的麻木了,所以,没关系的。
“嗯。”顾承瑾想了一下,解释道,“因为周汉和沈玉兰有地下恋情,同时觊觎夏氏公司,所以他急迫地想和沈玉兰结婚,把夏氏公司变成他和沈玉兰的夫妻共同财产,但是沈玉兰碍于夏伯父还在人世,所以暂时没有同意,然后,周汉就起了要加害夏伯父的念头。”
“……”
夏浅眨眨眼睛,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要是在以前,她会因为周汉这么歹毒又缜密的心思感到恶寒。
但是现在,夏浅已经经历了太多。
她也明白了,不能让人直视的,除了太阳,还有人心。
“那周汉现在在哪里?”
“这件事情说来也蹊跷。”顾承瑾皱眉,“我从警方那里了解到,周汉已经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事情,都是周汉的一个同伙,你们夏氏公司的一个经理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