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凛居高临下看着她,身体绷紧,感觉血液在倒流。这女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在考验他。
他定了定心,附身将她白色衬衣胸前崩开的几颗扣子系上。
兴许是她睡姿太过野蛮,也可能是胸围傲人,这两颗扣子跟说好了似的,任他怎样用力,这一两厘米的缝隙,就是没有办法合拢。
手时不时擦到胸前的软肉,陆凛全身都在发麻。
胸衣是透气蕾丝,单薄宛如一层纱。
居然还敢配这么紧的衬衣!
“你在,干什么呀?”姜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却被胸前的敏感给刺激醒了。
陆凛抽回自己的手,脱下外套直接盖住她的脸。重新坐回到驾驶位,从手杆的凹槽里拿出已经拆开过的烟盒,取出烟准备点着。
打火机咔嚓一声,还没燃上,他从后视镜望了望那具扭动的身体,还是放下了烟。
车钥匙轻轻一扭,启动引擎,他将车开了出去。
窗外夜景流光溢彩,晚风微凉。
在她轻微咳嗽之后,他又将车窗关上。
原本轰轰的风声被拒绝在外,车里安静下来。
姜妍瓮里瓮气问:“你刚刚是不是在摸我?”
“没有。”他硬邦邦回答。
她坐起身,醉意朦胧:“奇怪了,明明有人在摸我。”
陆凛不知心里为何堵得慌,就是生气,索性没理她。
姜妍她将衣服重新整理好,趴在软垫子上,闭眼,安心地睡下去。
像猫儿似的。
“以后不准穿那个。”
“嗯?”
她睁开眼睛,疑惑不解:“什么?”
“里面那件,没见过这么薄的。”
陆凛看向后视镜,她还把自己衣领拉开,蠢不拉几朝里面望了望。
“你说这件维秘内衣啊?”她傻笑一声:“陆陆哥喜欢啊,那我脱给你。”
见她真的伸手要解纽扣了,陆凛大惊失色,踩下刹车。
“别闹!”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把衣服穿好。”
姜妍嘻嘻地笑,给自己扣好了衣服。
陆凛放下心来,知道她是闹着玩。
车重新启动上路。
“现在住哪?”
“不记得了。”
“......”
姜妍还真的认认真真想了想,然后郑重地说:“真的不记得了。”
办公室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了一室馨香,是她的味道。
陆凛看见小汪路过,叫住他:“人呢?”
小汪抠着后脑勺,装蒜:“什么人?”
陆凛说:“那女同志。”
“噢!你说嫂子啊。”小汪恍然:“嫂子说你回来肯定打死她,她先溜了。”
又做了什么坏事?
小汪望着他嘻嘻笑。
“笑什么笑。”
小汪立刻住嘴,却还盯着他。
“看什么看。”
小汪打呵欠:“下班了下班了。”
陆凛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路过大厅,漫不经心瞥了眼仪容镜。
他头皮炸了。
一抹豆沙色的口红印记,好死不死,就贴在他左边脸颊的位置。
他刚刚挂着这抹口红印,当着市局的领导和同事,严肃地做了上半年的工作汇报。
这女人...要命。
***
两天后,新闻社总编办公室。
“报道没法写。”
姜妍将昨天拍摄的资料和采访记录放到宋希文的办公桌前。
宋希文接过采访稿,翻了翻:“听云采说,进展挺顺利的,怎么不能写?”
姜妍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那个养老院,面子工程做得挺足,但护工对老人不好。”
宋希文看着姜妍,笑了笑:“看来,他们要有麻烦了。”
姜妍凝着眉头:“动辄以不能吃饭威胁老人,卫生间的环境也相当糟糕,看节目的时候,院长护工坐软凳,老人坐硬凳,窗户安装了铁栏,听说是为了防止老人自杀...这些还是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背后还有多少,不敢想。”
宋希文起身,走到饮水机边,用纸杯接了一杯热水,递到姜妍面前:“你想调查?”
“当然。”姜妍理所当然说。
宋希文笑了笑:“我以为,经历了战火,经历了死亡,你会跟初出大学的时候,不一样。”
“的确是不一样了。”姜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如果有所改变,那应该就是,更加坚定当初入行的初心。”
出了那件事后,一度曾被她抛弃的初心。
“记者的责任,不是探究谜底,而是挖掘真相。”
宋希文赞同她的话:“我支持你,你想怎么调查,需要多少人手,我给你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