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羡,又有些落寞。
似是听了个笑话,朱素素笑得花枝乱颤,随即她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邵当家还是那样风趣,罢了,时候不早了,年后去府上拜会,到时候邵当家可要分我一杯羹啊。”
“这话说的!”邵峰也笑:“到时候邵某可是要仰您鼻息的。”
二人又开玩笑地说了几句,便各自道别了。
邵峰回过头,看见阮唐有些出神,他手上都是东西,自然没法搂他,只是柔声道:“怎么了?”
阮唐回神过来,看着邵峰,他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邵峰也笑了笑:“回去咯,吃个迎岁饭,明天便无事一身轻了。”
阮唐温柔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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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阮记布庄灯火通明,倒是比平日的忙碌多了几分的热闹喜庆。
伙计们的薪水已经拿了,自然是没有想到还有钱可以拿,个个脸上带了惊喜接过邵峰手上的用红布织就的锦囊,分量并不轻——愈是受宠若惊:
“多谢大当家!”
“大当家的,这个……唉,真是好当家!”
邵峰举起了酒杯:“大伙儿过誉了,咱们阮记若是没有你们,便没有今日,我给大家的,也比不上你们为庄子做的,这杯酒,便当是叩谢了!”
邵峰语音朗朗,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还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话音刚毕,众人们尽数站了起来,脸上带上了激扬:“敬大当家。”
便是阮征,也是充满着尊崇地看着邵峰,众人齐齐喝下了这一杯。
一时间,上下尽欢。
唯有阮唐,却是有些恍惚。
他喝下了自己的那杯酒,说是酒,不如说是些果茶,邵峰知道他不胜酒力,自然是不让他沾酒的,已经嘱咐人给他单独备了些果茶。
所有的一切,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都会一一给他想好,只要他做的,没有阮唐不满意的,但是自己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惆怅。
好像除了“肌肤之亲”上的欢愉,自己并不能为他做点什么,有时候自己尽心做了,却经常是添乱,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自己却好像是书生里更没用的那种。
他似乎只能永远站在他的身后,享受着他的庇护,永远也不可能跟他站在同一个地点,去帮他一起面对风雨。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心里发闷。
下午遇见的女人听说是花衣阁的当家,她身上那些隐藏不住的自信与骄傲,阮唐只有在邵峰身上看过,他好羡慕啊,但此生似乎已经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邵峰原本是喜欢女人的,是自己忍不住去招惹他,虽然他如今对自己有了回应,但阮唐始终没有一股踏实的感觉。
这种不安定感,到了见到那素素,更是凸显出来。
自己好像小偷一样,占有了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们才是一类人,我不是。
这样的念头一起,阮唐几乎是浑身一抖,双腿有些发软。
邵峰并没有注意到阮唐的神色,只是给他倒了果茶,脸上带了些微醺:“宝贝,今儿晚上可得多吃点……”
言语暧昧,那粗糙的手掌在桌底下,偷偷地滑进阮唐的腿间,婆娑着那里嫩肉。
阮唐按住了那只手,他慌,他迷茫,好像不该这样拦他的,阮唐又放开了他的手,任那只有力的粗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肆意欺负他。
可阮唐心里沮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