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感谢他们这一个多月来的悉心照顾,有豪爽村民搬出自家酿的米酒出来助兴,虽然又苦又涩,三人却也喝得不亦乐乎,纷纷醉倒在地,直睡到第二日大中午。
吃过饭后,孙建腾三人向叶老头告别,踏上出村之路。
到了一个小镇上,罗云当了身上的金玉戒指,换了数十两银子。三人商量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孙建腾道:“寿州不能再回,我想去岭南清远县一趟,瞧瞧我发配到那儿的双亲,两位兄弟有什么打算?”罗云道:“我离家四年有余,从未传过音讯回去,父母对我定挂念得很,我要回家一趟,逸航,你无地可去吧,不如就到我家里玩上一段时间可好?顺便将我妹妹介绍给你认识。”
李逸航听他们都要去看望父母,心中酸楚,摇摇头道:“我刚刚才从家里出来,不愿那么快就回到伤心地,我想往北而行,瞧有什么新鲜好玩的物事,只识一下。”罗云道:“别忘了咱们和昆铮师兄的六年之约,还有两年时间哦。”李逸航道:“我怎么会忘记,昆铮师兄常常出现在我心里头呢,孙兄,到时你也一起去,我把师兄介绍给你认识,大伙儿一定谈得来。”
孙建腾道:“好啊,我原来风光之时结识的狐朋狗友,在落难后一个个躲着我不见,生怕我连累他们似的,可恶之极,只有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结识的兄弟,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兄弟!”罗云道:“广东离江西不远,你算好日子过来便是,咱们这就分别吧。”李逸航道:“不忙,咱们把那血书显现出来,叫街上的代写信的秀才先生抄上三份,咱们人手一份,看看谁自学的快。”
罗云道:“也不一定是秘藉,说不定记载的是风花雪月之事呢?”孙建腾道:“风花雪月之事也要这样煞费苦心的弄得如此神秘,那必定是旷世大奸情。”李逸航道:“管他奸情还是秘籍,先显出来再说。”
当下三人投店,拿了三只碗入房,各自割腕,流了大半碗的血,涂在白绢之上,果然每页都有字。全部涂完后,来到街上,叫一个先生按血书内容抄了一式三份。抄完装订好,李逸航将那血书点着烧了,说道:“血书留在身上,怕招来邪神恶鬼,太不吉利,还是毁了它好些。”
孙建腾和罗云怀揣秘藉结伴南下,李逸航送别他二人后,回到了客栈,寻思:“自己武功浅薄,可不能有片刻的松懈,跟罗云和建腾在一起,整天打闹取笑,只想着吃喝玩乐,那还能认真静下心来练功?到时便遇上大仇人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他逃了而不敢动手。”
当下掏出刚抄下来的纸张,细细研读起来,封面上写的是“移经换穴大法”,李逸航心想:“移经换穴,顾名思义,那是把人体内的经脉和穴位换个位置摆放,这有什么好处?是了,跟人动手时,敌人要想点我的穴位,我只需运用此大法,便将穴位移了开去,那他便点一百下也毫无作用,哈哈,这倒是门有趣的防身术,我就说嘛,弄得如此神秘,没理由记载些情情爱爱之事,一定会是好东西。”
顾不上吃饭,照着纸上记载的法门练了起来,他对全身经脉穴位所处熟悉,又打通了任督二脉,内功颇有根基,脑子灵活,虽无人指点,练起这门秘术来也不是没有一点进展,有些看不懂想不明白的就跳过去,翻看下一段,心想这不是练内功,无须循序渐进。心有专注,不知时日之过,不知不觉光线暗淡下来,一望窗外,天色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