驩兜说将来有一天我会选择帮他,这话里玄机可就深了,我为什么要帮他,又在什么问题上帮他?
这些他好像都知道,可他现在却给我卖了一个极大的关子,当然我也可以理解为他在唬我,干扰我的心智,从而再耍什么阴谋。
见我半天不说话,驩兜便问我:“怎么,你还不信我?”
我冷笑一声说:“我自然不信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敌对的关系,我凭什么信你,再说你选择教我本事的理由也太牵强了,我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驩兜那张满是褶子的脸忽然诡异得笑了笑,那笑容让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因为他那个笑的表情完全是又褶子堆成的。
诡异第笑过之后,他便对我说:“小子,我帮你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灵目全开的状态下能活这么多年,可见你身边的那些家伙在你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你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地基,非常的牢靠,有了这么牢靠的地基,那能建成多高的楼,就看后续培养你的人的本事了,能在这么巨大而牢靠的地基上留下一笔,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坏事,至于我说你会选择帮我,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我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理解。”
驩兜这么一说,我就忽然想起柳师父把我逐出师门的事儿,之前几乎一直是柳师父在教导我打下各种各样的基础,等这些基础都打好了,他不是不想再教我,而是想我那稳固的基础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开始想柳师父了,我至今才真正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见我表情有些动容,驩兜继续说:“你考虑好了么,你现在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和那个丫头已经进/入我的梦中一天半了,再有一天的半的时间,如果你俩出不去,那徐宣杭就输给我了,到时候他再想阻止我,就要拼死和我一战了。”
拼死一战!?
徐宣杭虽然平时对我尖酸刻薄,可在大义上,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我的很多基础道法都掌握的更加的纯熟了,而且这些天跟他在一起,我也沾了他不少的仙气,身上的阳气也是越来越强盛了,这对压制我的灵目发作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么算起来,徐宣杭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所以真让徐宣杭和驩兜拼命的话,我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他是我的师父。
这么一想,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便对驩兜说:“好,我答应你,一天半的时间,我肯定会学会所有六相煞符的画制方法。”
驩兜也不废话,那干枯的手微微举起,然后类似骨架的指头就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我们周边的一切再次发生了变化。
我们三个就又回到了那个巨大的圆形牢狱之中,我问驩兜为什么又回这里,他也不说话,而是再次捏动指诀,这个巨大的圆形牢狱就变成了一个华丽的宫殿。
石板地面变成了木质的地板,墙壁上更是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简笔画,从画面的内容上来看,多半都是反应战争的,一小部分是反应祭祀的,还有一小部分看起来像是反应男女之事……
虽然那些都是比较简单的笔画画出来的,可还是看的我面红耳赤。
看来这驩兜还是一个很开放的人啊。
宋嘉琪那边也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干脆扭头去看战争的部分。
在这圆形的牢狱的中央,那青铜牢笼也是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张木桌,上面放着毛笔、黑墨和一些木片。
我才想起来,驩兜那个时代是没有纸的,难不成它们的符箓都是画在木片之上吗?
也有可能,黄纸和木片都是纤维组成的都可以拿来画符,应该没什么不对的。
走到那桌子的旁边,驩兜便对我说:“这是画符所需的东西,不过在画六相煞符之前,我要教你一些基础的巫术,只有掌握了巫术术法的收发,你才能用巫术的方法来画出巫符来。”
我点点头,驩兜便继续说:“基础的巫术和道术只有很细微的差别,道术讲究以纯阳之气发术,威力刚猛,就算少有的调和阴气的术法,也是先用阳气将其压制着发出,以防止阴气破坏了阳气的攻击性。”
我再次点头,这些我都懂,于是我脸上就露出一些不耐烦的表情,因为不知不觉间,我和宋嘉琪已经在这个梦里待了一天半的时间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
见我有些不耐烦了,驩兜继续说:“你若心不静,那我便不讲了,等你心静下来了,我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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