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我不由有些呆住了。
柳师父继续说:“这没什么奇怪的,‘精’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是存在的,他们一般是不会害人,因为它们吸收的是自然之气,都比较温和,甚至乐于助人,当然也有少数是因为怨气太重的精,那就不一样了。”
我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柳师父似乎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反而问我:“你刚才还说,游晓清的小蛇蜕皮,曾经送给了你一条完整的蛇皮,你还留着吗?”
我点头说:“留着,就在我家的书包里。”
柳师父看了看这棵杨树就说了一句:“这是你的机缘,好好把握。”
而后我们三个就离开了小树林,开始往回走,回到家,我就从书包里取出蛇皮给柳师父看了看,接过我手里的乳白色蛇皮,柳师父显得有些爱不释手,摸索了一会儿就道:“灵气十足,看来游晓清养的那只阴灵,已经修为非常高了,这蛇皮如果被修道之人拿去做药引子,怕是修为也能猛蹿一大截。”
看完之后柳师父就把蛇皮又还给了我,我就说:“我拿着也没用,义父你要是有用,就拿着吧。”
柳师父摇头:“这是你的机缘,我怎么能拿去,还有谁说你拿着没用的?你的灵目今年没有恶化,就是多亏了这蛇皮上的灵气给你护体,压制你的阴气才没有继续扩散。”
我有些不明白,反问柳师父:“柳师父,你刚才不是说它是阴灵,阴气很重吗?为啥它的灵气还能帮助我抑制阴气?”
柳师父就耐心地跟我解释说:“这阴灵蜕下的皮,其实就是它身上与阴气向悖逆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阳气,而且极寒阳气,与你身上的阴气同属‘寒’性,不但不会伤你身子,而且还大有益处。”
柳师父的话,我听的似懂非懂,不过按照惯例我是不会再问了,因为再问下去柳师父的解释我会更加听不懂,而且更加的索然无味。
此时我老妈也是过来问我们今天的收获,柳师父就说:“也没啥,对了,过两天我可能带着小勇要出去一趟,四五天。”
关于带我出去的事儿,柳师父在几年前就说过,要治我的病,就要时不时跟着柳师父出去,所以我妈也是直接同意了,我家人对柳师父也是绝对的信任。
我妈点了头,柳师父就说要单独跟我和赵杰说话,让我妈先去忙。
而后柳师父就取出那个金边小盒子问我和赵杰:“想不想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我和赵杰同时点头,柳师父就说:“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
顿时我和赵杰就真的睁大了眼睛,柳师父缓缓打开了那个金边盒子。
“啊!”
我和赵杰不由都吓了一跳!
这里面放着一个血淋淋的布头娃娃,就躺在盒子里面,很小,可是看起来很恐怖,最恐怖的是在布头娃娃的肚皮上写着三个字:“游晓清!”
我妈听到我和赵杰的叫唤声,就在外面问咋了,我赶紧说了一句:“没事儿,没事儿。”
我妈这才没有过来看,毕竟柳师父在这边。
很快柳师父就把金边盒子又盖上了,我和赵杰深吸了两口气,赵杰就问:“柳师父,这娃娃咋回事,咋全是血,还有上面为啥会有游晓清的名字?这在游晓清家里放了那么长时间,为啥她家人看不到?”
柳师父就说:“这娃娃一个‘咒’,而且是血咒,诅咒的人自然是游晓清,可谁会下这么恨的手呢?”
柳师父自言自语一句又接着说:“游晓清的家人没看到,那是因为这盒子上被下了障眼法,寻常人打开只会看到盒子是空的,你们能看到里面的东西,那是因为我已经解了这障眼法。”
我和赵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了,就站在那里等着柳师父继续说话或者问问题。
柳师父看了看我俩就说:“行了,你们俩去外面把大洪拳打上几遍,我在这里有点事儿。”
临出门的时候,我就问柳师父,能不能先把游晓清的那个“咒”给解了,柳师父说:“这血咒偏巫术,我解开的话,必定会大动干戈,进而惹怒下咒的人,反而会害了游晓清,所以我这咒,我暂时不能解,不过你放心,如果我发现这咒有一丁点地伤害到她,我就会立刻强行解咒。”
我这就“嗯”了一声,柳师父的话,我还是完全相信的。
我和赵杰出了门,可我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恐怖的布头娃娃,还有那个娃娃呆滞而浸满了血渍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