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两年零九个月的时候,花颜连续三天都落落寡欢,有一天清早没见到她,我正要熟练的裹着床单开窗逃跑,却发现衣服和钱包都在,她并不是为了捉弄我而消失,于是我一直等,等到夕阳西下,一个漂亮的女孩敲门,我轻车熟路的掏出钱递给她:“现在不想了,不好意思。”
这女孩却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抓紧时间,这个女孩还有几天的寿命,我给她父母些钱,这才说服她把最后几天送给我。”
几天过后,花颜又开始笑了,我也很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在乎她的喜怒哀乐,她不开心时,我也变得不开心,于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找那些大限将至的女孩,用钱买她们的所剩不多的日子。
想法不错,可收效甚微,并不是每个人我都能算到她们的寿命,偶然间算到的,也无法说服她们相信自己快死,找那些病到奄奄一息的,花颜又喜欢玩些刺激的游戏,本来人家能活半个月,一趟过山车没坐完就死了。
我倒是不在意她强行上人身,可花颜变了性子不想害人,而若非快死的人的身体,她也无法体会到真实的感觉。纵然万般努力,九十天的时间也不过有寥寥十五天让她享受到了真正的生命,我一直担心她来了性趣,要在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与我同床,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可她并没有这种意思,我很隐晦的问她要不要找个帅哥,花颜简单的笑笑没有回答,嘴角牵动的很无力,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由于生前的不堪经历,她一直很自卑。
该来的总要来,在狂笑中连续喝了几天的酒,早上九点,花颜忽然扑进我怀里痛哭,等她哭够了,又微笑着说:“走吧,咱们该回我老家了。”
飞机上,我抱着的陶土罐子里传出一个略带哭腔的声音:”大锤,我不想回去,我害怕,害怕看到儿时的村庄。”
星光点点,些许光辉洒进山中便被黑暗吞噬,一只亡魂缩在树下抱着腿。脑袋埋进膝间瑟瑟发抖,肩膀一下下的颤动好像在抽泣,见到这副可怜模样,我坐在旁边搂住她的肩膀,花颜歪脑袋靠在我身上。
“不想去投胎了吗?”
泪泉更涌,如我开始在意她。她也变得在意我的情绪:“你别担心,一会我就走了”
“那好。”
“嗯。”乖巧的嗯了一声,花颜闭上眼,感受最后的温存,可她是鬼,不可能体会到活人的温度,于是我吻上了她的唇。花颜轻轻的吮吸,这是鬼最大的享受,如吸毒一般上瘾。
月到中天,人欲离别,花颜猛烈地吸吻着我的精气。贪婪的想让这种舒适变得更加厚重。我感觉一阵眩晕,双眼发黑,险些没昏死过去。
终究,她还是舍不得吸死我,意犹未尽的松了口,起身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泥土,这三年来她的动作越来越像人了。
“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