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
荀子却不吭声了,他旁边的兄弟荀子林也不吭声了,一群人还是不敢得罪荀子邱,毕竟,荀家的整个经济命脉掌握在荀子邱手中,只要他一个不高兴,让他们吃不开饭也是有可能的。
会客厅里死一般安静,荀梨落并没有受这种环境的影响,依然悠闲自得的品着果汁,不时的凑过去和荀子邱说一句悄悄话,父女俩会心一笑,将其余人统统视作了空气。
“可是,家主,我们虽然是旁系,可毕竟也姓荀,这几年,我们几家,一百多口人就守着一点儿微薄的祖产度日,那点祖产,和您与天恩手中的资产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生活实在是窘迫,能不能,再分给我们几个小公司周转一下?”
荀子林还是不死心,就算夺不回家主的位置,也要争点儿财产,他们的几个孩子都不争气,不懂得经营,早先分到的祖产现在已经被败得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回事啊。
“当初的祖产,我们嫡系和旁系分的是一样多的,嫡系比旁系多的地方就是这处本宅和宅院后面的实验基地,祖训摆在那里,实验基地不允许旁系子孙进入,这也是不能违反的,除此之外,我们手里的公司都是后来发展起来,所以,照我说啊,子林,与其每天惦记着别人的,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怎样才能把自己的经营的更好才对。”荀子邱说。
说完,瞥了眼荀子林,这是荀若男的亲生父亲,当初,荀老太太也是看到旁系的生活不好过,家里又缺个女孩儿,这才将荀若男接过来养着,这么多年来,荀若男明着暗着接济荀子林,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不曾想,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荀子林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大了?
荀子林还想说什么,荀子邱一摆手说:“好了,我已经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管家,送客。”
话音刚落,管家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会客厅中,恭敬的对荀子却和荀子林说:“二位老爷请。””
一大帮子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了,临走时,跟在荀子林身边的女人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荀梨落,眼神怅然。
这就是嫡系的孙女儿,荀老太太连若男都疼成那样,还不知怎么疼爱这亲孙女儿呢,怪不得上次给若男打电话,她心情不太好,估计是有些失宠了,那怎么行?若男好不容易进入嫡系,怎么能失宠?
荀子邱叮嘱荀梨落:“这些旁系别的不会,就会惹是生非,你以后见着他们,离得远点儿,这座本宅里,留下来的旁系已经不多了,可能是嫌留在这里我束缚他们,大多在外面另外置了家产,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
荀梨落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什么偌大的宅院中,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原来早已搬走了。
父女俩在这里叙旧,自然有数不清的话题要说,那边千里迢迢追过来的秦峥却气闷异常。
荀梨落离开后,他一个人独自喝闷酒,一边喝,一边给荀梨落打电话,听到那边机械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后,就又气闷的干掉一杯烈酒。
这是他自身体中寒毒以来第一次喝酒这么猛,喝得又快又急,自然也特别容易醉,几杯下肚,就已经醉意熏染。
本以为喝酒能消愁,谁知,借酒浇愁愁更愁。越喝,心里的苦闷就越发无法开解。
他重新把手机抓过来,从电话簿里搜寻着号码,找到荀天恩的号码拨了出去,这段时间,荀天恩也很忙,再过十几天,就是荀家祭祖的时候,整个荀家的人,包括荀老太太在内,都要回F国祭祖,听说梨落怀孕了,老太太不知又多开心,若不是来A市另有任务,恐怕就直接举家重新搬回F国了。
接到秦峥的电话,荀天恩不可能不理会,就算不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是看在梨落腹中孩子他爹的面子上,这电话他也非接不可啊。
“喂,秦”荀天恩刚要寒暄一番,就被秦峥毫不留情的打断:“少废话,给我梨落的电话,我要找她。”
荀天恩怔了怔,反问:“你喝酒了?在哪儿?”
秦峥不耐烦的说:“我也在F国,是喝了酒,不过我是绅士,是不会打女人的,你告诉荀梨落,就说,就算让我做她肚子里孩子的便宜爹,我也认了,不要不理我”后来可能的确是喝多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来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