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什么事,跑出来看看吧。
“呵”尽管想忍着,可看到江梨落这副郁闷又可爱的样子,他还是控制不住的闷笑出声。
“笑什么笑,谁让你把我放沙发上的?”江梨落倒打一耙,随手抄起一个靠枕丢向男人,怒冲冲的站起来说:“你就是故意的。”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靠枕,乐不可支的说:“对我,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你还没等进家就睡着,让你好好睡个沙发还掉到地上,让你睡觉不老实”
江梨落出了大糗,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快走几步到了他身边,拽起他的胳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到他的背后,将他的衣领往下扯,露出后脖颈大片的肌肤来。
男人身体蓦地僵硬起来,想要转过身阻止她,可眼睛眯了一下,又放弃了,任由她随意察看他的肌肤,还用手摸了摸去。
“奇怪,我明明”江梨落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平滑的肌肤,上面没有一丝疤痕,甚至,这男人身上连一道小伤疤都没有。
这完全说不通啊,她明明曾在他脖子上深深的咬了一口,为了防止伤口愈合不留下伤痕,她还煞费苦心的涂抹了一种特殊的颜料,就算伤口愈合了,颜料也会留在肌肤中。
那是她亲手种下的证明,为的就是验证这个男人是秦峥,然而,本来很笃定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虽然他总是疯狂粗暴,可粗暴中偶尔的温柔却令她熟悉无比。
可是,让她失望了,当时秦峥的脖子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算男人不是秦峥,他的脖子上也应该留有痕迹的,为何,什么都没有?
难道,人又换了?
她被自己这种猜测惊骇的跌坐到沙发上,胸臆间翻涌起的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没错的,最初,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每一次都把她往死了折磨,每一次过来的两天,就相当于在炼狱里走了一回似的,毫无愉悦感,生不如死。
而且,他明明有洁癖的,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他在浴室里长长久久沐浴的情形,仿佛碰了她,就是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一样,他一边嫌恶着,一边又需要着她。
后来,这种情况渐渐变了,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他好像对她越来越温柔,不再将她拘禁在卧室的方寸之间,允许她下楼走动,甚至还亲自给她做饭,态度也前后迥然不同。
联想到她上次给他留下的疤痕忽然消失了,她心里的吃惊无以言表,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男人见她神色异样,走过来,关切的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别碰我。”江梨落像被火烫着了一样,猛的向后缩去,“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她剧烈的喘息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说话声音有丝颤抖,身体也跟着微微打颤。
她心里一片悲哀,怎么会怎么笨,屡次三番受骗,她真是懊恼悔恨的要死,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男人身形猛震,这才知道她如此反常是因为什么,他双手扳着她的肩,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一直都是我,没有别人,你刚才是看我脖子上的咬痕吗?忘了告诉你,我的体质很特殊,不管什么伤口,很快就会愈合,不留疤痕,别担心,没有别人。”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她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有些话,最初没有说,以后再想说就不知该如何说,以何种方式说了。
只能这样含蓄的告诉她,一直都是他,在她身边,从来都没有变过。
江梨落震惊的看着他,会有这样的肌肤吗?什么伤口都不会留疤痕?不过,这个男人排毒方式那么特殊,本身又神神秘秘的,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刚才还饿着的肚子,此时如雷般的响起来,打破了此时的窘境。
“看看,五脏庙开始抗议了,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先填饱肚子,然后再找我算账,想怎么算都行,嗯?”他尾音上挑,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限魅惑,让她蓦地想起刚才在温泉池里的放浪,脸颊瞬间通红。
她从沙发上弹起来,趿拉着拖鞋,慌慌张张的进了厨房,也就睡觉一会儿的功夫,桌上就摆满了没事,果然像她点的菜那样,红烧系列和酸辣系列的,看起来颜色鲜艳,闻起来味道诱人,让人食欲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