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殇怔了,良久良久,才喃喃出声,“为什么?”
这声音,轻轻冷冷,不是易声术之后的声音,是他真正的声音,是属于轩辕澈独一无二的声音,清冷得几近无情。
夜宝也怔了,一骨碌爬起来,同白无殇几乎鼻目相对,肉乎乎的小手在他脸上乱摸,却怎么都找不着面具的痕迹。
这么清冷的声音,不管是谁,只要听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是齐王爷轩辕澈的声音呀!
“因为你瞒着妈咪,又故意接近妈咪,还对我们这么好,一定是有你的苦衷的。”夜宝一边忙着找面具,一边答道。
在他的认知中,就是如此简单的理解,没有什么多余的猜测。
难道不是吗?
老白对他们那么好那么好,又不告诉他们真相,他当然是会有原因的啦,要不谁愿意放着妻儿不认,用另一个身份接近呢?
又不是吃饱撑着太无聊!
这是孩子的想法,最简单想法,可惜,大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孩子,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想法,猜忌,怀疑,甚至戒备。
“那你怨我吗?”白无殇问道,认真地看着夜宝。
“为什么要恨你?”夜宝还是不懂。
“因为我骗了你们呀。”白无殇说道,那么一个多疑之人,在如此想法简单的孩子面前,反倒理解了不了他。
“你不是有苦衷的吗?你又不是要害我们,为什么要恨你?”夜宝也莫名其妙起来,若是换成别人,他早就恨透了,可是他是老白呀,他最最最最最喜欢的人,后背人选中,最最最最最期望成为爹爹的人选呀!
恨他作甚?
白无殇愣了,眉头紧锁看着夜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夜宝却还在忙,怎么都找不着白无殇脸上的面具,嘀咕道,“老白,你的面具呢?好奇怪!”
白无殇笑了,神秘不语。
“在哪里呢?”夜宝越发的好奇,那小手都快把白无殇的俊脸给蹂躏碎了。
白无殇终究是抗不过,天底下也就这么个娃刚这么折腾他这张宝贝无比的脸了吧。
神秘地取出了一块汗帕,粘湿了随身携带的药水,随意擦了一把脸,竟是擦出了一张久违的脸,俊美得令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并没有白无殇的泪痣,却有种一种令人不自觉会生出一种凄凉感的寂静。
他若不说话,不动,远远看着,那便是一副画,一副藏尽无限悲伤故事的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夜宝都看得痴愣,如此近的感觉,对于他一个经常对镜自照的人来说,分明感觉得出不管是眼睛,还是眉宇间之的神情都那么像似。
惊叹地他都忘记去追究那药水的神奇,只傻愣愣的看着白无殇。
小手都不敢动了,这张清冷的脸,是他所陌生的,下意识的,他想后退,想从他怀中退下来,想跟他保持距离,太陌生了。
“在这里,这药水是九州的易容水,变幻就只在一瞬间。”白无殇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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