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再尝尝。”任范另婢女重新泡了一壶。
“是熟茶!”慕容薇这才说出来。
“高!”任范乐了,笑得开心和纯粹。
若是可以这么忘记彼此的身份一直聊下去,那该多好。
“任公子,咱们……言归正传吧。”慕容薇还是狠下了心。
任范一怔,眸中原本的光彩立马暗淡,身旁的婢女似乎伺候已久,深知他的心思,连忙将茶具收起,远远退到一旁去。
“我做买卖,不喜欢拖拖拉拉,啰啰嗦嗦,要买要卖,干干脆脆,诊费需要多少,请你明说。”任范就是可以这样子,前一刻还谈笑风生,这一刻便认真干脆。
“呵呵,我也是干脆之人,何况,时间也不多,我要诊费不多,就是你明日竞拍的价格。”慕容薇笑着回答。
“明日的竞拍并未定价,慕容大夫这岂刁难人?”任范说道,故意只理解了慕容薇字面上的意思。
慕容薇无奈,看了那婢女一眼,欲言又止。
她的顾虑任范看在眼中,却偏偏不说话。
慕容薇索性道,“任公子,是否借一步说话?”
“公子,奴婢在门外守着。”那婢女反倒紧张了,连忙欠身说道,慕容薇并没多打量,只一眼看去觉得清秀清丽。
“米粒自小跟着我,至今已十余载,我谈买卖,她从不回避。”任范淡淡说道。
婢女很乖巧,立马又退了回去。
“米粒,这名字倒是有趣。”慕容薇笑道。
“慕容大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任范并不像岔口话题。
“你放弃明日的竞拍,我保证可以医治好你的手!”慕容薇这回是完全的直接了。
“慕容大夫请回吧,这笔买卖,我没兴趣。”任范起身要送客。
“你放弃明日的竞拍,跟我们走,大家就算死,也保你周全,你怕什么?”慕容薇问道。
“怕?慕容大夫你误会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吧。”任范无动于衷。
“那日在洞穴中,你有意放过我们,带走的东西其实很容易就可以发现是假的,你是故意为我们争取时间的!”慕容薇亦站了起来,认真说道。
只是,任范平静依旧,“慕容大夫,我一生从不欠债,你在流沙地宫救我一命,我换你一命,仅此而已,我们早就两讫了,请吧!”
“你!”慕容薇气结,“究竟为什么?你怕什么?”
总觉得任范有事瞒着,否则,那日在洞穴中,他断然不会放过他们的。
“请。”任范一而再下逐客令。
“你若要这么算,我岂不欠你一双手?”慕容薇反问道,若不是放过他们,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慕容大夫果然不是生意人,债并非这么算了,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各自的后果互不相干,你当时若是不救我,今日也不会有人同你争那檀木宝函了,不是吗?”任范笑了。
“我不管!我替你医治双手,分文不收!”慕容薇又是恼火,又是着急。
“慕容大夫,我再说一次,我这辈子,从不欠债!”任范淡淡说着,背过身去,毫不客气,“米粒,送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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