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恪勾了一边唇角,邪肆的眸子却无半点笑意,只含着几分嘲讽,他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忽然问道:“你,究竟喜欢谁啊?”
这个问题问得这样直白,提醒着裴启辰那幅画,那个解释不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背叛还是象征背叛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而肖恪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切入腹,令人肝肠欲断。
“我他妈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灵波!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程灵波!”
“真是难得,这个时候你还能这么回答!”肖恪的目光死死盯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般的犀利。“这话你该跟灵波去说啊,你给我吼管个屁用啊,我又不是灵波!”
裴启辰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那笑,真是比哭还难看,顿了顿,才幽幽开口:“我配不上灵波了,你说对了!我他妈配不上灵波了!”
他,真的配不上灵波了!
当那个眼神再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灵波了。
“哟呵!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怎么的,你想干嘛?”肖恪很认真地瞪着他:“你玩深沉啊?”
“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
“你自己随便呆着吧,后面的画,你没有细看,真是可惜了,后面的那些画,第四季,《怒放》,似乎很有寓意!”
“什么?”
“想知道,自己去看!”肖恪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怎么吧?”
裴启辰深邃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倏地一跃而起,一把抓了肖恪的肩,邪肆如魔的眸子突然燃起怒焰。他浓眉紧皱,狠狠盯住他,沉声道:“你他妈少幸灾乐祸,你看到了,老子就是丢人丢大发了!老子他妈回英国去,老子一辈子当和尚。”
说完,他就冲进了卧室,拿了包,转身就走。
肖恪皱着眉:“靠,你神经病啊?对我发脾气?你当和尚就当呗,这么大声的告诉我,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再送个尼姑吧?”
没有再说什么,裴启辰已经大步离去。
肖恪在后面追上去:“你真的走啊?”
回答他的,只是裴启辰孤寂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中午。
肖恪打了伦敦的电话,确定裴启辰的确回到了伦敦。
“该死的,真的走了,自己的事自己不操心,别人操心什么,真是见鬼了!去他妈的吧!”肖恪咒骂了一句。
晓水叹了口气。“的确是见鬼了!”
“灵波呢?”
“不知道!”晓水无奈的摇头。
“昨晚她没告诉你她去哪里?”
“没有,问了也没有说,她现在行踪不定的!”
“今天会来吗?”
“有人买画就会来!”晓水道。
下午两点。
程灵波接到电话,来了一趟,常羲说有人来买画,点名要最后一幅,绿色曼陀罗和蒲公英背景的画,那幅画的题目叫《无题》。
她并没有给那幅画取名字。
来买画的人是位东方男子,中国人。
见到灵波的时候,男子自我介绍道:“程小姐,你好,我是乔伟齐,想要您这副《无题》!”
灵波看了眼男子,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很是沉稳。
灵波点点头。“谢谢,不知道乔先生看上那幅画什么了?”
“很是喜欢!”乔伟齐道。
“只是喜欢,我不一定卖!”灵波笑了笑。
“我知道程小姐并不缺钱,也不着急卖画,只是真的喜欢这幅画。坦言说,这画很震撼人心,颇有收藏价值,我想要这幅画!”
“是吗?”灵波倒也平静。
“程小姐要是肯卖这幅画给在下的话,我想给画换个名字。”
“哦?”灵波倒是有点讶然:“换什么名字?”
“不是等待,也不是希望,是重生!”乔伟齐沉声道:“名为《重生》。”
灵波笑了笑:“为何是重生?!”
“程小姐,坦言说这一季的作品,我都想要,只是没有那么多钱,花语很迷人,画语很纠结,等待未必就会有希望,唯有重生,蜕变后的重生,才能让人真的看到等待的希望!”
灵波听他说完,微微点头。“好吧,画,卖给你!”
“谢程小姐!”乔伟齐点头道谢。
灵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乔伟齐,转向常羲。“其他的你处理吧!”
“好!”常羲平静地点头。
“灵波,真的要卖了这画吗?”晓水有点着急。
肖恪也是很急:“灵波,这才刚展览了2天,你就卖了这画?”
“画,本来就是给欣赏者画的,为什么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