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波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程灵波,他不是误会了,是很生气!”肖恪静静地开口,看着身前那瘦弱的单薄身影,一瞬间,缺什么也不曾想,快速的伸手圈抱住程灵波的身体,帮她裹紧西装,“先去车里!”
“不要。”被身后那有力的身体抱住,程灵波凄厉的喊着,而肖恪却不理会她,抱着她朝车子走去。
“要闹也不是现在,先想想今天你闯的祸吧!”肖恪的警告让程灵波瞬间安静下来。
顾楠去了大厅拿了衣服回来,跑的气喘吁吁。
上了车子,把程灵波的大衣给她。“穿上吧,程妹妹!”
程灵波不发一言,拿过衣服,穿上,却是打了电话,她在打裴启辰的电话,可是,却无人接听,他根本不接听她的电话。
她一直打,疯了一样打,可是他不接。
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直到电话没电了,她还在打。
一路上,肖恪和顾楠就这么看着程灵波固执地拨打着电话,一直到手机关机,再也打不出去为止。
“别打了,今晚回去好好睡觉,有事明日再说!”肖恪在一旁开口。
车子停在了红枫,没有去学校,也没去别的地方,肖恪说:“红枫可以吗?或者你想去哪里?”
程灵波开门下车,肖恪挡住她,“程灵波,你的强悍哪里去了?”
一刹那,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激,程灵波下车,落在唇边的两个字却是清晰地:“谢谢。”
“回来!”许是这两个字让肖恪改变了主意,他一把拉住她,又把她拉进车里。“先去医院,她摔伤了,抹点紫药水再说!”
“好!”顾楠在前面开车,程灵波又被肖恪拽回来。
“不用!”程灵波要拒绝。
肖恪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冬天伤口不容易好,你最好还是老实点,虐自己的人最不可爱!”
肖恪此时神情冷峻而淡漠,没有邪肆,没有玩世不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很冷漠。
去了医院抹了紫药水,肖恪没有说送程灵波去医院,而是去了一家酒店订了个房间,把她推进去。“进去睡一觉,有天大的事,明日再说!”
程灵波真的听话的躺在了肖恪订的房间里,肖恪离开了!她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久久没有闭眼。
第二天一早,一夜不曾睡的程灵波打车去了花家地,寒冷的清晨,打开了门,屋内一室的青烟,刺鼻的烟草味袭来,她被呛得直咳嗽。“咳咳”
沙发上,斜靠着一个身影,眼眸半合,神情倦怠慵懒,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只烟灰缸,满烟灰缸的烟头,已经溢了出来。
关上门,灵波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到他对面,轻轻落座。
“回来了!”裴启辰像是跟一个多年的老友打招呼,平静极了。说完他才睁开眼,那眼中密布的血丝,仿佛数夜不眠的遗证。
程灵波移开目光,淡淡地“嗯”了一声。这样的情景,她冷漠的面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感到心虚了,第一次!
望着桌上的烟灰缸,看着烟蒂,知道他抽了一夜的烟,她有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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