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被刀子割了一般,一下一下把他的心脏切成两半。
他的手急切的探进灵波衣服,手掌火热,一寸一寸的抵死摩挲,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气息:“灵波,别再这样对我了,好吗?”
“那你要我怎样呢?”她反问,有气无力。
他微一使力就将她抱起来,抱着上床。
程灵波没有动,只是冷声问道:“裴启辰,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呢?”
她躺在床上,带着苦笑用食指和中指杵了杵眉心,终究还是这样被他纠缠,而她,竟没有阻止,只是觉得心累和心疼。不是不感动这个男人追来西藏找她的举动,只是真的累了!
裴启辰听着那柔婉细腻的冷漠嗓音,不由得又扬起嘴角,她看上去的确过分清纯淡雅,璞玉般的柔润干净,在壁灯的衬托中并不夺目,但只要看到她,便再不会把目光聚焦在任何奢华之上,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只是,她与属于他的世界那么明显地格格不入,她那样冷漠,那样自闭,让他彷徨无措地不知该如何去怜惜。
这本来就是一场错,或许,他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也许,错了。
他是醉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她的美眸中,看到隐约的心疼。
她心疼他,却还是不肯原谅他。
他不知道当梦想和现实发生冲突时,该怎么向现实妥协。
而灵波,有过那样艰难的童年,裴启辰自然知道欧阳希莫没有夸张,甚至于有些事,欧阳希莫都没有说。她从来不曾提起,那是因为自己不曾真的走入她的内心的缘故吧!
她只不过把他这里当成一个避难港,躲在他这里,一切悲伤绝望都可以不管,什么都不在乎,即使他努力了很久,也抵不过他一个梦想对她的伤害。
她还不曾学会体谅他,而他,似乎也没有学会真的走进她的世界。思及此,裴启辰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
程灵波看着一语不发的裴启辰,又是道:“明天你回去吧!总之,不要跟着我!”
“不回去!”裴启辰闭着眼睛懒懒地翻了个身,气息轻缓。
“你到底要怎样?”程灵波伸手去扯住裴启辰的衣领,裴启辰意识昏沉中只觉一只微凉的小手在颈间作乱,居然就这样让他口干舌燥起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他如是说道。
程灵波听到这句话,微微撇了撇嘴,凑近了裴启辰俊俏的侧脸,皮肤是均匀的麦色,从侧面可以明显看出睫毛柔长,眼睛闭着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没有痞子气,满脸的深沉和无奈。
这不该是属于裴启辰的一种表情,他该是意气风发的,该是飞扬文采的!
“为什么都是你在决定怎样呢?我现在告诉你,我也想怎样怎样,难道我要怎样的时候,就不可以了?这特权,只有你可以吗?”
这话果然很受用,裴启辰一下睁大眼睛,踯躅一刻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一个翻身站起来,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腰带……
程灵波呆呆地看他随手把衣服扔在一边然后就这么光着身子走进浴室,动作优雅自然得好像没她这个人一样。
直到浴室门掖带着某种阴郁气愤“嘭”地关上,程灵波才回过神来,心跳嘣嘣地格外明显。他居然当着她面不穿衣服去浴室。
这场景也太刺激了,虽然两人多次坦诚相见,每次她都故做镇定的不害羞,可是每一次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