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听上去，很平静。

好。甚至于，他的眉目，坚毅中，带着一种浅浅的忧郁。

    “紫阳也会幸福的！”程子琪这样说道。

    “程程，”裴瑜宸站在她对面，说：“如果一开始，你跟紫阳在一起，结局会不同！”

    他的眼底有着复杂情绪，更多的是愧疚。

    程子琪想起多年前，他的眼底对她是浓浓的爱恋，而多年后，他的眼底只是愧疚，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我不后悔！”她笑。“瑜宸，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不管现在爱或者不爱，我都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他再度说道，人没有办法去改变走过的路，无论美丽与否，结局如何，否定过去就是否定人生。“只是，终究愧对了你！那件事，对不起！”

    “瑜宸，结婚了，就一心一意过日子吧！别人的事不要去想，你没义务对任何人愧疚，那样对燕菡不公平！何况有些事，真的和你无关！即使没有意外，我也不会留下他的！你知道的，那时的我，事业第一！”她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

    不知是因为过去的感情，还是因为此刻终究要放下，还是因为那个走错路的小天使，或许，只是为了过去的那些年华，青春已逝，再也回不去了。

    “程程。”裴瑜宸继续轻轻地唤着。

    “嗯？”她睁大眼，让风将那微薄的泪吹干。

    眼内，只剩一层忧色的润泽。

    裴瑜宸看着我，停顿许久，终于轻声问道：“真的放下了吗？”

    她笑了，她的笑，自己也分辨不出，笑的真假：“从上一次自杀，就放下了！瑜宸，你没有愧对我什么，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她是真的希望他幸福！

    裴瑜宸的喉结滚动了下。“你也是，你的婚礼我会参加，别忘记给我寄请柬！”

    裴瑜宸的喉结，曾经是她最爱的部位，耳鬓厮磨之际，她总是喜欢咬住那凸起的小块……

    她闭上眼，努力地将所有的记忆都删去，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好！”

    “对不起。”就在她睁眼的刹那，裴瑜宸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程子琪很清楚，他这声对不起的意思。是为了那个走错了地方安家的孩子，为她在手术室内受过的苦，可是，那一切，真的和他无关。即使，那个孩子正常发育在子宫，也许那时的她，也不会选择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上天才会惩罚她，让她不能再正常生育，先天发育不足，这就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与裴瑜宸真的无关。她从来不觉得和裴瑜宸有关系，所以，她真的不需要他的愧疚。爱都不在了，愧疚又有何用？

    “程程，真的对不起！”裴瑜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都过去了。”她垂着头。眼底有些模糊，有些扭曲。

    跟过去的事情是一样的，谁对谁错，都没有意义了！“不是说，活在当下吗？所以，真的没关系了，一切都过去了！瑜宸！我们都长大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你没错，我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