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在了,可我依然当你是我的亲人,在这个顾府,除了你,我谁也不会相信,你一定要救我出去。”
琴儿竟不知顾妙龄到底受了什么折磨,竟会对下人这般低声下气地哀求,“二小姐放心,夫人待我恩重如山,琴儿一定尽快将二小姐救出来。”
纵然在顾府居住,凌络依然早早地便起了床,深知凌络习性的侍女们也都早起忙碌着,伺候着凌络洗漱更衣。
收拾完毕以后,凌络正打算前去芙蕖院看望顾雨龄,却见一侍女跪倒在凌络的面前,磕头哀求着她帮忙。
凌络直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啊?若是有什么事,好好说就是了,何苦跪倒在地上啊!”
侍女低着头,语气焦急,“求大小姐帮帮我家二小姐吧,她被我家大小姐关在柴房里,此刻怕是要被打死了。”
凌络这才发现,她只见过顾府的大小姐顾雨龄,却不曾见到这位顾府的二小姐,正打算询问这二小姐在何处居住,打算前去招呼一声,却听这侍女说二小姐被顾雨龄关了起来。
凌络可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所说的话,继续问道:“你家二小姐是犯了什么事吗?顾大小姐为何要将她关起来?”
琴儿哽咽着,心中愤懑不平,“我家夫人被老爷赶出府以后,二小姐便是孤立无援,大小姐仗着有老爷和老夫人的疼爱,处处刁难二小姐,寻着一个细微的错处便将二小姐关在柴房里打骂,凌络小姐若是不信,自可到柴房查看,琴儿绝无半点虚假谎话。”
在凌络的眼里,顾雨龄不应该是如此凶恶之人,可这琴儿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说谎,更不会为了一件虚假的事情冤枉顾雨龄,便也决定前去柴房一探究竟。
不多久,迎春也前来伺候顾雨龄洗漱,说起昨日傍晚所见之事来,“凌络小姐的一个侍女说是听到二小姐的房间里有声音,奴婢特意在夜间去查看过,里头连只老鼠都看不见,不知道那个侍女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顾雨龄和胡嬷嬷立刻觉得此事不对劲,凌络小姐的侍女自进府以后便都待在凌络小姐的房间里,又为何会有人跑到顾妙龄的房间外去了?
顾雨龄察觉此事不太正常,便吩咐道:“让小福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小福才把顾府的门打开了,听到顾雨龄的传唤,立刻跟随迎春前去芙蕖院,“大小姐,小的来了。”
顾雨龄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询问道:“昨日来府上伺候凌络小姐的侍女有几个?你可还记得她们的模样?是否有面熟的丫鬟?”
顾雨龄怀疑那群侍女之中混入了顾妙龄的亲信,趁着众位侍女收拾房间之时特意到顾妙龄的房间,想着与顾妙龄汇合,却不想又遇到了迎春。
“小的记得有十一个侍女,至于样貌,她们都低着头,小的不曾看清楚,也并未记得她们的容貌,所以也不曾发现有什么熟人。”
顾雨龄捻着手指思考着,却又坐立不安,便决定前往柴房查看,却正好撞见凌络扶着顾妙龄出了柴房。
顾妙龄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顾雨龄立刻看到衣服缝隙处的血迹,仔细一看,顾妙龄竟是满身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