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每一个动作都是极为轻柔的,只是脸色很不好看。护士拿来的冰袋,他总是过一阵子就给语菲换一个,就怕她不舒服。而语菲睡得很熟,一直都没能醒过来,连半夜护士拔针头都不知道。费慕凡却是不敢休息,也不敢离开,一直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守了一夜。等她快天亮时被楼道里的声音给吵醒,才发现他趴在病床边上睡着了。
这个场景不止一次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自从认识他以来,好像已经发生了很多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真实的际遇?为什么自己有事的时候,身边的人总是他?
语菲别过脸,不敢再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人心理太过脆弱,很快的,她的眼睛就被泪水充满,满到流了出去。她下意识地要去擦眼泪,却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扎着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针头早就拔掉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她赶紧擦掉眼泪,转过脸对他笑了笑。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他说着,起身给她掖被子,她却伸手阻止了他。
“我想起来一下。”她说。
他看着她,小心地扶她起来,她坐起身刚穿上鞋,就被他抱了起来,整个人就在他怀里,稳稳当当。
“你干嘛啊?”她的声音从他的怀里传出来。
“不是要去厕所吗?”他说。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我自己可以去。”
“闭嘴!”
平时听他说这两个字,她就会习惯性地和他争辩几句,今天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守在厕所门外,背靠着墙站着,望着走廊里来来去去的人。夜里的医院,丝毫没有多么清净。
“现在烧退了,天亮后问了医生再说要不要出院的事,明白吗?”把她放回病床上,他说道。
她“嗯”了一声,盖好被子就躺下了,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
“我没事了,你回家休息去吧!”她说道。
他没回答,依旧坐在那里望着她,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下子他不高兴了,说道:“闭嘴,再不睡觉的话,我就收拾你了。”
“你”她刚要反驳他,嘴唇却生生地多出了一份重量,将她所有的语言全都吞掉。
他的力道很大,几乎是在咬着她了,她明显感觉到了疼。可是身体却不自主地有了感觉,似乎是在承认他一样,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听到她的回应,压抑在他身体里的情欲陡然将他充斥,长舌熟练又霸道地窜入她的口中,占有着属于自己的甜蜜。
她不喜欢这样被他亲吻,思想上不停地抗拒着他,而身体已经和她的意识分离。不懂他为什么一次次做这种事,而且每一次过后,她总是会后悔。
渐渐的,他的上半身习惯性地压在她的上面,十指插入她的发间,深吻细啄。而她那一声声情不自禁的呻吟,不断地发酵着他的欲望。
而这一切,被突然到来的开门声给打断了
夜班护士拿来温度计,一推门却突然看到这一幕!
两位当事人听到病房门发出“吱呀”一声,立刻像是触电一般分开了。
语菲简直快要羞死了,赶紧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费慕凡倒是很镇定,黑亮的眼睛看着门口站着的惊呆了的护士。
呆了一会儿,护士立刻反应过来,脸红红的朝语菲走过去,将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说了很公式化的话,看了费慕凡一眼就赶紧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护士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面对着的是谁了,不禁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