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大约是本郡性子不讨喜,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抓鱼也是一个人烤鱼。不过,现在却是多了一个无忧。有你相陪,本郡于愿足矣!这个回答,无忧可满意?”
洛无忧哑言,不过是闲扯两句,想问问他以前的事儿,却不想这个男人一句便已带过,甚至还说得那么露骨?
须倪,她仰头,迎上男人灼灼的眸光:“满意,如何能不满意?不过,容狄除了我们那盘未下完的棋局,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做。”女子说着住了口,似乎在等着男人来开口询问。
容狄眼眸闪了闪,从善如流的问:“无忧还有什么事想做?”
“自是想看看你耍剑了,你不是说等事情结束,就陪我去仗剑江湖?不若你耍套剑法来给无忧看看?北宫之时看梦月舞剑有些感触,不过,剑舞与剑法本就不同,我好像一直没看你用过兵器。”
“就不知道你这个第一公子会不会使剑?用剑又是什么样子?”洛无忧笑眯眯的说着,心中颇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从不花梢,对敌出手都是杀着,每每威力巨大,她也只在北国太子府中,算是真正看过他出手一次,却还真没看到他使过兵器。
不过他定然会,战场之上,总不可能徒手与敌人撕杀。
“耍套剑法?”
容狄笑了笑:“本郡还以为是什么会让无忧如此好奇,你想看也无不可,便是想学,本郡亦可教你。无忧素有慧根,说不得努力努力当可成为一代侠女。”
“侠女?多谢郡王夸赞,不过,我练武没什么天份,和大师兄学了那么久,也就那么一点点内力,勉强会那么一套剑法,使得像模像样,却是没什么威力,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洛无忧说到此颇为无奈,当初和大师兄习医自也练过一段时间。尤其是在那刺被劫持后。
可她习武的天份,远不如习医。
“本郡却不这么认为,不若我们来试试。”男人话落眼前有道残影一闪眨眼消失,男人手中也多了一柄已出鞘的宝剑。
剑身寒芒潋滟,一看便是把好剑。
男人一袭紫袍,噙笑执剑而立,手中三尺青锋动,三千墨发舞,袍摆翻飞间,剑啸长歌,去势游龙,剑气如鸿,古朴内敛的招式,却又暗隐着一股子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血气和锋芒。
那是渗入骨髓的杀气。
让他恍若那从天而降的杀神战将!
身形一闪,男人脚步踏在女子面前,伸手一带便将少女拉了起来,原本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少女一时不察,身子几个旋转之间,头有些晕,胸中一阵翻滚,脸色更是瞬间发白。
容狄看得脸色微变:“怎么了,可是有哪儿不适?”男人说话间,早已停了下来,看推开自己,冲到一旁弯腰呕吐的女子。更是无比担忧,上前执起女子的手腕,便开始把起了脉。
这一把之下,却是让他整个人都仿佛被点穴般的愣住了。
“怎么了,为什么这副样子?我没事,可能是刚刚吃太多,又起太急所以有些不适。容狄,你怎么了?为什么这副表情?”压下心中那阵恶心的翻滚,洛无忧看着男人近乎痴呆的样子,蹙了蹙眉,容狄在医谷多年,自然也会医术。至少把个脉什么的难不到他。
可把个脉也不至于这般,疑惑的瞥着男子,她脑中似有什么灵光突的闪过。
她飞快的拍开男子依旧捏着她手腕的修长大手,自己给自己搭脉,细数着那脉像,整人个心脏却是剧烈的嘭嘭跳着,眼中之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又有些让人看不明白的异样光芒。
那脉象,如豆大,圆润如珠。
洛无忧放下手,那表情与男子无异,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神情也有些复杂。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消失,反而变得沉寂。
看女子有些黯然失神的样子,男人反是很快的回过了神来,俊逸的脸庞之上染上几分浓到难掩的笑意:“怎么不开心?这是喜事,我以为无忧会很高兴,本郡便说,你不能下水现在证明本郡所说是对的。”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所以不可再任性,不管如何得为身子着想,本郡听说双身子会很辛苦。受不得寒,更受不了疲累,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得好好听本郡的话安心的养胎,不可再做那么危险的事。”
男人替少女拭了拭嘴角,倾身便将少女抱了起来:“无忧,本郡要做爹了,你也要做娘了,你勿用担心那么多,本郡不是说了,一切都会没事的,想来都城那边也肯定已有了动静,再过几日我们便回去。”
女子将头枕在男子怀中,听着男人安慰的声音,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满心复杂,男人说的没错,她就要做娘了,那的确是喜脉。
她的肚子里有了小宝宝,且观脉象,至少已有两个多月,这段时日事务太多,成亲后她葵水早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孕吐等反应,以至这两个未来竟也不曾有丝毫的察觉。
这似乎也不奇怪,她与容狄成亲也都大半年了,她也快及笄了,他们之间也不乏那些事,虽这两个多月都很忙,可是两个多月前,却是有过很多,彼时安儿也还未,失踪,或许就是在那时有的。
所以,她怀孕了?
有了孩子,她是欣喜若狂的,可是偏偏,这个孩子他来得却有些不是时候,哪怕再晚一些也好,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是惊喜,也是意外。
一个让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意外,就在这宁静的山涧中,这般突如其来。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