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市郊区,一栋两层高的小洋楼,环绕着这栋楼的是一个私家小花园,约摸几百平米,四周由木栅栏环绕起来,宣示着主权。
小花园设计得颇为风雅,假山流水,花草树木,有几分江南园林的秀美。园中心有个小湖,湖上有座凉亭,由一条几十米长的走廊连接,另一侧则是一三孔拱桥,此刻因为在冬季,草木凋零,凉亭的飞檐上覆着厚厚的积雪,颇有些湖心亭看雪的风韵。
只不过凉亭里并未有人煮酒看雪,而是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正含饴弄孙。
孟瑞和阿卡站在栅栏外看着里面这和谐的场景,不禁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许是突然在自家门口消失的引擎声引起了里面的人的关注,从小洋楼里出来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她捋了捋头发,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两个人,一脸疑惑:“你们是?”
孟瑞走上去自报家门:“我叫孟瑞,我母亲与沈伯伯是故交,今日归国,特地来拜访沈伯伯。”
那女子闻言,有几分警惕,冲花园里的老人喊道:“爸爸,有客人。”
花园里的两个老人站起身来眺望着这边,看了半晌,没有认出来人,于是抱着孙子慢悠悠地走过来。在看清来人是孟瑞后,他猛地顿住了脚步,有片刻的失神。
他怀里的小孙子一脸懵懂地看着他,小手在他脸上抹:“爷爷,你怎么哭了?”
“没有,风有点大,爷爷的眼睛迷了沙。”他将怀里的孙子交给老伴,自己过来给孟瑞开门。
孟瑞和阿卡向两位老人点头问候,跟着沈先生往里走。
那女子见父亲这般模样,心里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问,走过去从母亲手上接过孩子,用眼神询问心中的疑惑。
她母亲只笑着回答:“是故人的孩子,多年未见了。”她脸上虽然一直露着一副得体的微笑,但是她看孟瑞的眼神,是带了些许不满,甚至是厌恶的。
女子没说话,带着孩子回楼上了。
孟瑞、阿卡和沈先生坐在客厅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沈夫人泡了茶端过来,孟瑞忙起身双手接过,礼貌致谢。
“你母亲还好吗?”沈先生看了眼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挺好的,再也没有任何忧愁了。”孟瑞抿了口茶轻声回道。
“难道……”沈先生明白了孟瑞话中的含义,不禁唏嘘感叹。坐在他身旁的沈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几分。
“那你这次回国是送你母亲回来吗?”沈夫人开口问道。
“是,送她回老家,就安置在泰安市郊的陵园。母亲去世前一直叨念沈伯伯沈伯母,所以这次特地来拜访,以了母亲的遗愿。”孟瑞诚恳地说道。
“我们也一直想去看你母亲来着,但是美国对我们两个身体不好的老家伙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沈夫人的语气一下子沉痛起来,和刚刚那副虚假的模样判若两人。
“多谢沈伯母挂念。”孟瑞说道。
气氛一时又陷入静谧。
旁边的阿卡听着三人在这儿长吁短叹地叙旧,有些不太能接受,一直在用眼神催促着孟瑞尽快进入正题。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11点的钟声,回过神来的沈先生看了挂钟一眼,对着孟瑞和阿卡道:“难得来一次,留下来吃顿饭吧。”眼神复杂地看向孟瑞。
“是呀是呀!”沈夫人也在挽留,“不过这儿没有什么好的,但都是自家种的,健康又新鲜。”说着她起身往屋外走。
孟瑞点点头:“那就叨扰了。”
阿卡听闻是自家种的菜,瞬间来了精神:“自家种菜吗?我还没有见过呢?沈伯母,我去帮你摘菜吧。”屁颠屁颠地跟着沈夫人跑出去了。
沈先生站起身,看了眼楼上,对孟瑞说:“跟我去书房聊聊吧!”说着转身往里面走。孟瑞帮沈先生端起茶杯,跟了上去。
书房里,房门左右两侧是两架又高又宽的原木书架,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籍,尤以经典名著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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