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偶尔会跟她说先生今天去接夏夏了,或者带夏夏吃了什么,看起来他有所改进。
陆晚歌的工作在她之前参加比赛拿奖之后开始声名鹊起,在北城同行里是数一数二的,但她生孩子的两三年有些落寂。
最近她又使了一把猛劲儿,两个月不到就出了自我版权的舞蹈教程,甚至接到了舞蹈学院的邀请,让她做选修课导师。
属于编制外的短签,签约一年也就主讲一年,但这是学术性的,相当于她已经上了另一个台阶。
那些天她睡得很少,因为真的特别忙,要把所有工作都准备充分。
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她没去在意明承衍在忙什么,也没听到保姆提起他了,因为她回家的时候家里安安静静,都睡了,而她出门的时候大家都没起床。
直到那天保姆着急的给她打电话,说家里有事,临时没办法去接夏夏。
陆晚歌还在学校,还有一节课,所以走不开,皱着眉想了好半天。
她最近的情况都瞒着父母,要是让妈去接女儿,一送回家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怕被训。
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给明承衍打过去。
那边的人好一会儿没接。
接通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于苗的声音,应该是帮他接通后递给他的,说着:“是陆小姐。”
这么长时间,陆晚歌的确晾着明承衍,说是不想看到他在眼前晃、想清静,可一下子听到于苗的声音,才道他在哪的时候,心里猛地疼了一下。
“你在哪?”她连声音都凉了下去。
明承衍低低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调子,很平稳:“在出差,顺便把于苗母子俩的户籍和孩子入学处理好,明天能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笑了笑,顺便?
是特意过去处理于苗的事吧?又一次,一个招呼都没跟她打。
对此,明承衍如是道:“以为你不想见我,也不肯接电话,和保姆打了招呼。”
陆晚歌很想冲他发脾气,她说不想见他,所以他难道就一辈子自顾自的过吗?虽然这样的情绪让她前后矛盾,但她是女人,懒得用那么多理由去解释每一个情绪。
“找我有事?”听到明承衍问。
她只冷淡的一句:“没事。”
然后挂了电话。
他又打了一次过来,陆晚歌直接按掉了,然后给妈打过去,只能让她老人家去接了,直接带回老宅,让老宅那边的保姆带夏夏几天,正好过几天她可以休息。
那天下午之后,她整个人情绪很差,连自己都能感觉到。
平时下了课会留下和学生聊一聊,但那天没有,直接离开,独自回了舞蹈室,在附近用餐,晚上也没回去住,打算练舞练到能睡过去。
电话响的时候,她以为是明承衍,并没有要去接的打算,甚至把音乐声音调高继续练。
从镜子里看到一个身影立在门边欣赏她的舞姿时,她愣了一下,停下动作狐疑转身去看。
萧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倚在门口,淡淡的笑着,周身都是商业气息,说实话,很迷人。
陆晚歌关了音乐,揉了揉眼睛。
萧靖已经笑着走过来,“没看错,我正好路过,看你这儿亮着灯,让保安放我进来了!”
她拿了毛巾,擦着鬓角的汗滴,微蹙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依旧是淡笑,帮她递了保温杯,“中午到的,谈了谈声音就到这会儿了。”
萧靖知道她的婚姻状况,所以特意一个字也没问,气氛看起来很自然很随性,看着她,“没吃晚饭?”
陆晚歌摇头,“吃过了。”
然后道:“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再聊?”
他点头,颔首示意她先去,正好他需要打两个电话,因为不喜欢带人,做事又讲求效率,他来了之后就处理生意上的事,到现在都没订酒店。
陆晚歌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他站在窗户边,背对着她。
她记得萧靖以前爱打篮球,这些年应该没少健身,他先是身材真的很好,往那儿一站就是衣服架子。
刚刚听他那么问,所以陆晚歌猜他是没吃晚饭,顺势走过去,“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