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陆晚歌笑了笑,一时没忍住讽刺,“在我面前体贴周到,却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和孩子,这样的男人留着做什么?”
萧靖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一方面是惊讶,并不是因为诧异明承衍的人品,而是,她的男人,一个拥有她的人,怎么还会在外养人?
她抿唇缓了缓,略微吸气,“你结婚了吧?”
萧靖薄唇微抿,然后点头,并没多说其他。
后来夜宵到了,陆晚歌才听着他主动说起,当初萧伯父被查下台,一家人去了国外,可无论在哪个城市,无权无势是很难生存的。
萧靖有一颗极好的脑子,也有着经商的魄力,可他没有那个可以让自己发挥的平台。
两年,一直都在别的公司任职,直到被萧伯父的友人之女看上。
所以他现在是入赘的女婿,也是整个公司的掌舵了。
“借女人起势,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萧靖半开玩笑的看着她。
陆晚歌也笑了笑,“能力是自己的,有什么看不起的。”
萧靖吃得并不太多,看了她很多次,才道:“这也是,我一直不联系你的原因,虽然我跟她没有多少感情,但我必须对婚姻负责。”
一旦和她联系,萧靖知道自己会失控,会走错路。
陆晚歌看着他,应该很少有这样的男人了吧?但要说后悔,也谈不上。
她跟他聊了好一会儿,期间的确没听出他对自己的妻子有多爱,但是中途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
听得出来,他很温和,很仔细的嘱咐那边的人他不在要注意什么,的确是个很负责人的丈夫。
越是让她想到明承衍,心头不由得酸疼。
更甚,她觉得这会儿自己在他面前,像个笑话。
萧靖给她安置好之后,又去给自己开了个房间,但是回来她房间里已经没人了,手机里收到了她的短讯。
萧靖看了一眼,直接给她打过去。
陆晚歌接了,淡笑,“我临时订了航班,今晚就回北城了,有机会我也请你一顿吧。”
他站在房间里,是有机会的,他最近会去北城,但是他没说,只道:“那你路上多小心,有些事别太多想,难受了可以找朋友说说话。”
她笑了笑,都应下了。
挂了电话,萧靖按了眉头,又自顾叹了口气。
他没有说,他们的婚姻也很艰难,甚至妻子提了两次离婚,但是萧靖一直没同意,不是情感深厚,而是他欠了老丈人,就至少得给他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又或者,是因为他觉得跟谁结婚其实区别不大,都是过着过着变成亲人,相互依靠的过程,都这个年纪了,又何必再开始一段?他没那么多时间,更没有心力。
可是今晚这一场雨下来,好像把包在他心里的很多东西冲刷掉了,露出了原本的念想。
……
陆晚歌回到北城,狠狠病了一场。
保姆忙里忙外,时不时会想起念叨这个家的男主人,因为夏夏生病时男人不在,这会儿大小姐一回来也病倒了,他还是不在。
陆晚歌整个人没力气,头疼欲裂,从床上坐起来都能晕头转向的往床边栽,只觉得天旋地转,所以她只好躺着。
明承衍比她慢后一天回来的。
保姆开门看到他沉着脸立在门口,还愣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少爷,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明承衍迈腿进门,“她呢?”
保姆指了指楼上,“大小姐都躺了一天,还是不见好,也不去医院,你再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保姆的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一阵风的往楼上去了,弄得她尾音断了断,皱起眉。
小两口是出什么问题了么?
楼上,卧室很安静。
明承衍快步推门进去时,陆晚歌是睡着的,不发烧,面色显得有些惨淡。
他在床边站了会儿,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一直拧着。
转身嘱咐了人过来家里给她看病,知道她不爱去医院,生完夏夏之后不到万不得已,她都不喜欢踏足那个地方。
医生过来的时候,她依旧没有睁开眼,这一觉睡得特别长,也特别沉。
沉得她自己感觉都睡了几个月似的,也没有梦,就是觉得整个知觉系统十分沉重。
她再醒来时,外边已经磨沙黑了,隐约能看到远处暗色的树影。
陆晚歌在床上坐了会儿,很明显能感觉自己的感冒好了一大半,除了吃得少没力气之外,没多少不舒服。
保姆进去的时候惊喜的发现她醒了。
而她正转头看着不远处挂着的西装外套,淡淡的问了句:“明承衍回来了?”
保姆点了点头,“少爷回来得早了,中途去了一趟公司,这会儿在书房呢!”
陆晚歌点头,抬手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保姆手里的碗,“端下去吧,我一会儿下去自己喝。”
保姆一听,知道她是没大碍了,也有些担心,“刚好过来腿脚软,要不吃过东西再走动?”
她动了动嘴巴,没说出什么来,人已经往卧室门口走了。
然后转过弯,往明承衍的书房去,保姆在后边纳闷的看了会儿,很肯定这两人应该是吵架了。
推开门,她走进去,看着明承衍从窗户边转过头来,眉头还是皱着的。
她冷淡的一句:“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