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在两人中间,抿了抿唇,“要不……把灯关了?”
关了就看不见项链没了。
苏钦辰嘴角扯了扯,目光都能穿透似的睨着她,“关了灯我就看不清了?”
她愣了愣,听到他冷声问:“说吧,扔哪儿了。”
她顿时张了张嘴,然后摇头,理由没想好,“肯定没丢,就是一下子没找到……”
他没有笑意的勾了一下嘴角,指尖已经在她身上,“是么?”
柯婉儿拼命点头,心里骂着真是造孽了,都说天道好轮回,她一直是千万人捧着的女神,在他床上就是个小可怜,一不小心就毫不客气被弄成各种形状。
“没关系。”他居然低低的一句,又道:“一会儿好好表现,可以考虑给你买条新的。”
就这么简单?
她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认为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直到被压榨得乏力不堪他依旧不肯放过,深入浅出狠狠纠缠,才知道这个“好好表现”哪那么简单?
“苏厉都那么大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要一个?”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
柯婉儿一愣,疲惫又紧张的睁眼看了她,肯定不行,她才刚要接受公司。
想摇头,可他已经看出了她想拒绝,唇间纠缠,发力,嗓音低沉模糊,“抽空我去把证办了。”
她愕然的盯着他,是不是他偷偷把户口本带过来了?
“你,这是……逼婚,啊!”她被弄得说话断断续续,刚说完又被他不悦的狠狠闯入而不自禁的惊呼。
男人低眉,放了她的唇,嘴角勾了勾,“以后接着丢我送的东西,有一次就生一个,苏家子嗣淡薄,我不嫌多。”
柯婉儿瞪着他,她又不是母猪!
可她一瞪眼不配合,某人就想尽办法狠狠的要,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连给表情的机会都抹杀了。
……
北城,晚上十点四十了,香雪苑安安静静。
苏安浅在沙发上眯了会儿,骤然转向,抬头就往墙上的时钟看去,眯了眯眼,过十点半了?
但是没见到他回来。
不会真的不回来了?
皱了皱眉,在沙发上坐起来,清醒了一忽儿,咬唇看着茶几上的手机。
等到十点五十,终于没忍住拿了过去,给他的手机拨过去。
香雪苑门口,男人倚在车里,坐了可能有二十来分钟了吧?
横着手臂一支烟搭在车窗上,侧首挑眉看了一眼她的来电。
唇角略略的弯起,慢条斯理的拿过手机,却是指尖放在接听键上半天不按下去。
直到响铃快断的时候,他才掐准时机接通,慵懒的放到耳边,沉声:“喂?”
苏安浅小心的抿了抿唇,“……你在路上么?”
男人沉默小片刻,然后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没了后文,弄得两头都在沉默。
她咬了唇,又不想挂电话,又觉得他开车不打电话的好,道:“一会儿我给你开门,你小心开车。”
燕西爵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在夜色里真是说不出的绕指柔。
他闭了闭目,安静的听着她说话,片刻才勾起嘴角,指尖的烟头已经捻灭,听她柔声问:“还是……你喝多了?”
男人不言,烟蒂扔到车载迷你垃圾篓里,转过身,又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让苏安浅皱起眉,每一句他都只是“嗯”一声,显然是真的喝多了,已经从沙发上下来,有些担心,“你到哪儿了?要不我去楼下接你?”
燕西爵终于肯开金口,给了一个字:“好。”
终于听他惜字如金的开口,苏安浅还愣了一下,然后快速穿了拖鞋就往门口走,生怕他到了等不及,还是她先下去等会比较好。
关上门,她才觉得外边有点冷,她现在的穿着有点驾驭不了。
但是想了想,懒得回去加衣服,直接按了电梯。
她没想到的是,到了楼下,刚走出去就看到了燕西爵的车停在那儿,而男人高大的身躯倚靠在车子边上,目光正好直直的对着这边。
她诧异的顿住脚步之际,燕西爵的目光也同样顿着,一双酒后的深眸深深眯起。
苏安浅抿了抿唇,被他盯得有点不舒服。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衬衫,遮到臀部以下,看起来就像一件家具宽松裙子。
嗯,她不否认是故意这么穿的,一来找不到衣服,二来……她一直记得第一次穿他衬衫的样子,她来事,误打误撞穿了他的衬衫。
她记得,他很喜欢。
脚步慢慢挪着,思绪刚收回,猛然发觉男人已经迈开长腿朝她走来,以至于她干脆忘了迈步,仰脸怔怔的看着他。
燕西爵到了他面前,低眉看着她现在的打扮。
素面朝天,只有一张樱唇在夜里是唯一亮色,白皙皮肤、白衬衫,越发显得柔唇不点自红的致命。
两个人就那么站着,她抿了抿唇,手心握着,连呼吸都有点局促了。
终于实在不堪忍受他压迫的视线,反正她就是要这个效果的,豁出去了!
忽然抬手勾了他的脖子,穿着拖鞋够不到,只能踮着脚尖,几乎整个挂在他身上,试探的递上柔唇印在他微凉的薄唇。
燕西爵没动,别在兜里的手却微微握紧,挺拔的身躯略微绷着,低眉望着她吊在脖子里的模样,嘴角不可见的弧度。
他没拒绝,苏安浅仰脸看了看。
男人立在那儿,只觉得一股子热浪往脑门涌,她整个身子贴过来,除了薄唇被她勾起的激流,所有感官都只知道一件事。
该死的,她竟然没穿内衣!
一件薄薄的衬衫隔着彼此的皮肤,太过清晰,清晰到他再也绷不住,忽而抬手托着她移步往里。
苏安浅正致力于勾引他,只觉得脑袋晕眩了一阵,听到“嘭”一声,已经被他压在电梯壁上。
微冷的薄唇却过着炽热的风,混杂着酒味和尼古丁味道狠狠压下来,他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反过去按了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