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时间,竟然快凌晨了,也就是他们进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一男一女,还能做什么?她埋头不可控制的想着。
头有点疼只好不再想。
航班也是清晨,她只有四五个小时的随眠了,想着回机场酒店住宿去。
刚抬起头准备动,猛地听到了旁边的房门拧开。
她愣了一下,没由来的,竟然是紧张,紧张的忘了站起来,只是仰头。
门打开,看着男人从里边走出来,大概是刚穿上衣服,打着领带,转手才穿上外套。
猛一眼看到墙角顿着的人,燕西爵脚步定住,穿衣服的动作也顿了,目光沉沉。
白云也走了出来,大概是要说什么的,但是一眼看到了苏安浅也就只张了张嘴,没声。
她以为,苏安浅早就走了。
白云大概是急急忙忙追着男人出来的,鞋子没穿好,这会儿才勉强把脚穿进去,看了缓缓站起来的苏安浅。
“浅浅?你怎么在这儿?”白云问。
苏安浅站起来时腿酸,起得太猛,眼前黑了一下,看了看白云,听着她的问话,就懂了她的意思。
白云明明早就知道她在等,却这么问,她总不能拆穿,免得燕西爵说她恶毒的损人形象。
所以笑了笑,没说什么。
一手扶着墙面,她看了燕西爵,半天也没找到要说的话。
燕西爵目光冷冷,终于继续扣着外套纽扣。
而白云看了看两人,开口:“浅浅,你别误会,我和他刚刚只是……”
苏安浅笑了笑,视线在燕西爵脸上,话是对着白云的,“没误会,我跟燕先生没什么关系,你不用解释,你们俩现在是全民情侣,别误会我忽然找他才好。”
这样的话,让燕西爵的动作再次停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盯着她。
然后看着她终于缓了缓,走到他面前。
笑着,苏安浅站在他面前,仰脸,忽然问:“你带笔了吗?”
燕西爵不言,薄唇几乎是绷紧的。
她终于把手里的本子递上前,语调很自然,目光期盼的仰起来望着他,“麻烦燕先生,再给我签一次名可以吗?”
燕西爵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所有的言语、动作时,就那么死死盯着她。
而她伸手,从他内兜拿了一支笔。
笑了笑,果然,他一直都带着那支笔。
开了笔帽,她把笔放在他手里,“麻烦燕先生给我签名留个纪念,以后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男人握着的笔手极度收紧,而后释然,毫无起伏的目光。
笔尖“唰唰”几下如她所愿,甚至连笔也夹在她的本子里扔回她手里,然后冷漠的从她身边走过。
苏安浅低着头,眼底有点酸。
他连笔都不要了么?
白云看了看她,“那个……”
可白云还没说话,苏安浅笑了笑,转身离开。
一下子走廊里只剩白云自己,只得笑了笑,也往楼下走。
苏安浅径直出了会所,站在路口打车,因为凌晨,打车有点难,等了好一会儿。
不远处的车里,男人安静坐在里头,目光淡淡,却穿透了黑夜定在她身上,直到她终于打到车离开。
薄唇紧了紧,这种被剥离感觉并不陌生,却薄唇扯了扯,搭在车窗上的手收回,狠狠吸着香烟。
季成赶来的时候,车里全是烟味。
皱了皱眉,“燕总?”
男人没言语,摁灭烟头,醉意下的冷声:“开车。”
季成点了一下头,照做。
不够车子开出去一段,季成又看了看他,因为知道他昨晚是谁在香雪苑的,今晚不知道要去哪。
“燕总,是回御景园,还是香雪苑?”
反正这么长时间,他好久都没去住松涛居,不会是那儿。
后座的男人没说话。
季成又看了他,以为他睡过去了,却听到他一句:“随便。”
额,季成皱了皱眉,那就香雪苑吧。
*
夜晚,燕西爵睡的并不好,可是清晨醒的很早。
习惯的大概电视,昨晚的轮番新闻还在播放,全是关于ysk和白氏,关于他和白云。
没什么意思,他抬手关掉了。
习惯的拿了一支烟,进了厨房,昨晚的酒到现在隐约好让他犯头疼,但意欲动手弄个醒酒汤的动作停了下来。
醒酒汤的谱子是她独有的。
拧了眉,干脆早餐也不做了。
刚出了厨房,接到迪韵的电话,“你见到苏安浅了吗?”
男人薄唇冷淡,“不认识。”
迪韵拧眉,“我没跟你开玩笑,打她电话怎么不通呢!先前她感冒,我给她打过一针,还没完呢,今天才发现给她的药她居然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