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安浅拧着眉,五指握在一起。
总算到了医院,她直接给了一张挣钱来不及找零就往医院里跑。
老远从走廊就看到了迪韵在病房门口走来走去,她才快步走了过去:“他怎么样了?”
迪韵张了张嘴,“你怎么来这么快?”
苏安浅没空跟她说那么多,转身就推了旁边的病房门。
她以为燕西爵大概是伤得很重才保外就医,但是她一推门,一眼见到男人坐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看过来。
她愣了愣。
好久,才喃喃的问:“你没事吧?”
燕西爵神色很淡,几乎没什么表情,嘴一条线的抿在一起,声音很沉,“我没事你很失望?”
她一下子被堵了话,抿了抿嘴,只是看着他半天没反应。
这种听起来没什么语调,却透着无边的冷漠,她很不习惯,如果没记错,她失忆之后,燕西爵从来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哦也催,她再想想自己最近做的事,他这么生气才是正常。
还是安静的挪着步子走了过去。
刚到床边,她还没说话,男人低低的嗓音响起:“怎么拾起良心、知道要过来看看我死没死?”
苏安浅皱着眉,终于在床边坐下,仰脸看了他的冷漠,“你可以,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燕西爵嘴角似是扯了一下,目光淡淡转向漆黑的窗户外,“有事就说,没事就走,我没心情看到你。”
她坐在那儿,大概也明白了,其实他的伤不重,应该是迪韵刻意把她叫过来的。
就算他是这个态度,苏安浅也没打算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你稍微收敛点脾气吧,等复审结果出来,也许就好了,你这样在里边发脾气,想减刑也难的。”
燕西爵的视线冷然收回来。
他听出来她说话的语气变了,却讽刺的一笑,“怎么,跟着曋祁也学会了人模狗样的说话?”
苏安浅抿嘴,知道他现在脾气大。
骂她没关系,但是说曋祁人模狗样,她笑了笑,“曋祁看上去一直都那么绅士,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你却说他人模狗样?”
她的话音刚落,燕西爵脸上的讽刺越是浓重,“怎么,我说不得他?”
苏安浅笑了笑,直直的看着他,“既然知道他人模狗样,为什么要往他的陷阱里跳,你现在再发火,再不甘,你都已经输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表现,让白澜母女尽快找到有力证据帮你早点出来,有本事,你到时候把曋祁连根拔起?”
她说着话,眼里带了几分清冷,又淡淡的笑着。
那种感觉,看到燕西爵眼里,只剩对他满满的刺激和嘲讽。
手腕猛然被他捉住,整个身子都扯了过来,那低哑的嗓音里满布愤怒:“苏安浅,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她被打得很疼,却只是蹙着眉,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依旧直直的看着他。
“我说的不对吗?不管你为了什么,被拘留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她的声音很是坚定。
燕西爵却反而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又愠怒四溢,“我为了什么?”
“你说我为了什么!”他一双深眸死死盯着她,“我也在想,我燕西爵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欠了谁!才会遇上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女人!”
她听着,也淡淡的笑着,“对啊,我不值得你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他五指间的力道越是收紧。
她就那么平静的受着,看着他,“我该走了。”
抬手掰开他的五指,苏安浅从床边起身,脑袋涨得有点疼,起身之后闭了闭目,把眼底的情绪压回去。
没有多看他,转身往门口走。
身后却想起了他咬着牙的低沉,“苏安浅。”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听着他继续,“看来都说一个人的坚持是徒劳,没有错,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回来?”
她没出声。
听他的意思,她走出这扇门,是不是就意味着选了曋祁,放弃他?
好一会儿,苏安浅转过身,看着他,“等你复审之后再说,可以吗?”
呵!燕西爵笑了。
眉眼冷冷的勾着,看着她,看似笑着,又一片冰冷,“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玩我。”
他说:“复审之后,那是不是复审之前,让我由着你跟其他男人厮混的意思?复审结束了又求着把你抢回来?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终是笑了,满目冷冽,“苏安浅,我燕西爵看起来像那么喜欢你的么?”
她蹙着眉。
然后听着他冷冷的一句:“你可以滚了,带上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