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劝不动,生气是有的,但似乎没那么强烈,她理解他们各自的感觉。
甚至,如果她真的不想被牵连,完全可以强迫哥跟她回去,但是她没有。
她自己何尝不是推手?
所以最终她略微的摇头,“你去休息吧。”
燕西爵依旧原地坐着。
“还有可能回来么?”他再次问,没有以往的霸道,嗓音轻而缓,淡淡的,带着一些些的祈盼。
这一次她答得很快,“再也不想了。”
再回来,难免要跟他碰上的。
燕西爵似乎是点了点头,又好像没任何动静,目光打在白色床单边上。
“我哥应该买了明天的票。”她淡淡的道。
那一句,让燕西爵轻轻蹙了眉,很久都没再开口。
直到她再一次慢慢犯困,他终于从床边起身,在她半阖的眼睑吻了吻,“晚安。”低低沉沉,很平稳的声音,为她掖了掖被角,“好好睡一觉。”
她闭了眼,却在他出门的那一刻看了过去,在他转身关门时四目相对。
他就在门口站了会儿,薄唇轻轻抿着,好似她不把视线收回去,他绝不会转身离开。
从门口到病房,十几米的距离,却好像能清晰看到彼此眼底映着的自己,时间也变得很慢。
没有什么强烈,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对视,又好像一圈圈的勾起某些心酸。
他们经历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两三年的时间,就像昨天,其实也那么短。
这一眼之后,大概一切都断了吧。
苏安浅终是略微的笑了笑,闭上眼。
那一瞬,若她继续盯着他,燕西爵几乎折返回去,握着门把的手一度收紧,最后松开,关上。
一室的寂静。
整个走廊也空空荡荡,只有男人孤零的北影慢慢远去,转弯消失。
没像两年前那样奔赴酒吧,却是过分平静的自己开车,回到他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二十八岁男人的沉淀,最深的都压在心里,日子照样要过下去。
……
苏钦辰的机票定在下午四点,可以不慌不忙的收拾东西去机场,怎么也不会迟到。
从医院到机场,自责下的人极致的小心翼翼,一路上不怎么说话,把她照顾得一丝不苟,忍着伤抱她上车、下车、进入候机室。
彼时,燕西爵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远远的眺望机场的方向,雾气弥漫。
明承衍走进去,看了他的背景,“就这样放弃了,结束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嗓音淡淡,“没结束,该跟你算的账,一笔也不会少。”
明承衍笑了笑,“好。”然后把文件放在他桌上,看了他,“你帮我免了陆晚歌受伤,而我导致苏安浅入院,你跟我算账,应该的。”
对此,燕西爵扯了扯嘴角,“打算把陆晚歌接回来?”
明承衍略微挑眉,默认。
他的女人,没有挺着肚子在外受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