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近半个时辰,得来的就是一句质问,她不服,直了直腰昂起了脑袋。
“奴婢不明白,奴婢犯了什么需要认罪。”
‘哐当’一声,一个金属的什么东西被人丟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可认识此剑?”
晚泩摸着上前,手够到了那个东西,剑身上是湿的,那是一把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长铗剑。
她的手由上朝下慢慢摸着,感受那把剑的纹路,那剑柄上刻着‘离生’两字。
“这把剑可是你黎晚泩的随身佩剑?!”
晚泩将剑放回了地上“不,此剑虽与奴婢的随身佩剑相似,但确实不是奴婢的剑”
那把剑的结构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就连剑柄上也刻着离生两字,但她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剑,若是自己的,那剑柄上应有长久用剑而留下的搓痕。
所以眼前的这把明显是一把崭新的长铗剑。
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楚轻烟忍不住了气,“若你在圣上面前撒谎那可是欺君,御城的护卫佩剑除了离生以外无一是长铗剑,更何况剑柄上还刻着剑名,你休想否认!”
“奴婢十分确定那并不是奴婢的随身佩剑。”
黎晚泩再一次为自己正名。
“……”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轻烟一定要让自己承认那把假剑是自己的,还有就是那把假剑到底是哪里来的,它的每一个细节都像极了离生,可能只有黎晚泩自己知道它不是真的离生剑。
“还想撒谎!”听着申子天的声音,黎晚泩晓得他发怒了,“已经有目击者看见你在桥上用这把剑杀了朱行宫的阿月,你还想怎么狡辩!来人,将这个宫女带下去,严刑伺候!”
这几日她都没有来过朱行宫,更不要说拿着剑杀了朱行宫的丫鬟,“陛下冤枉!”
可他们硬是说那把剑就是自己的,那把假剑到底是谁复制出来陷害自己……
苏颦颦听到此消息时黎晚泩已经被送去了天牢。
她急急忙忙跑去了主殿,刚准备敲门才发现殿下还在东营没有回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记得四处踱步。
朱行宫门口,苏颦颦被挡在了外面。
楚轻烟不在宫里,她随着陛下去了紫宸宫去处理阿月下葬的事情。
在外人看来楚轻烟对自己宫里的婢女颇有感情,也是因为此原因更加重了申子天对黎晚泩的刑罚。
李目鸿从门前经过,见此景便上来瞧瞧,她对于这个苏颦颦还有一些印象,前一顿时间李目鸿在宫里迷路,还是苏颦颦指了条回朱行宫的路才让她少走了一些弯路。
“我记得你,你是…清华宫的那个三等宫女,你找轻烟有事吗?”
此时的苏颦颦已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夫人大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家姑娘!”
“你家姑娘?”李目鸿瞥眉。
“我家姑娘叫黎晚泩,我家姑娘真的不是杀害阿月的凶手,真的不是!…”
李目鸿震撼,“黎,晚泩,你说你家姑娘叫黎晚泩?她长什么样,她…”
苏颦颦一边哽咽一边说“晚姐姐身子虚弱眼睛也看不见,姐姐她,她真的受不了那么重的刑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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