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卓南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却已经迷离。他和她从孤儿院认识,青梅竹马长大,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青春年少的时候不懂得自己的心,喜欢享受那种左拥右抱、美女在怀的美妙,当他懂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在她心里,他已经成为花心风-流
、什么都不太在乎的形象了。
想要挽回想要改变,已经不可能。
现在只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一身凤冠霞帔,面色微红地成为别人的新娘。
一只手握着酒杯,一只手按在心口,卓南的眼睛眯了起来。
心真的很痛呀。
另一个感到心痛的人就是钟震淮。
钟家人觉得楚离月这种档次的婚宴实在配不上钟家的身份地位,钟恺钦更是因为楚离月在钟家冷淡的态度心中恼怒,所以做不出来纡尊降贵来这个小地方参加婚宴的事情。钟家只有钟震淮一个人来了。钟震淮看着好不容易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女儿,看着她脸上虽然不是特别热烈但是却十分真心的笑容,看着那个男人望向她柔软的眼神,不得不叹气承认,只要女儿开心就好。可是真的很不想看见这个扎
眼的男人啊!
尤其是楚离月和清辉两个人一起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清辉开口叫他“岳父”的时候,钟震淮的心里那个堵呀……钟震淮僵硬着手臂接过清辉双手敬上的茶杯,脸上一片肃然:“好好对小月亮。”在这个时候,他和那个哭得涕泗横流的男人几乎是两个人,联邦元帅的气势显露无遗,“如果你敢对不起她,我就是整个钟家
不要,也要跟你……”考虑到今天是女儿新婚,有些话说出来不吉利,钟元帅将最后那个“拼个你死我活”咽了下去。经过这一两天的观察,清辉发现钟震淮对楚离月的父爱是真实的,并没有抱有其他附加的心思,所以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一点:“岳父放心,我会用自己的生命爱她。”他的寿元已经和楚离月共享,他们这一
生都不可能分开。
钟震淮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可是看着周围虽然张灯结彩,却依然显得十分简陋的现场,心中却还是不由黯然。
楚离月哄了他几句,钟震淮难得听到楚离月的软话,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喝得半熏回去了。
酒席结束后,想要闹洞房的佣兵们被清辉的目光扫过,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一个个讪笑着退了出去。
楚离月和清辉拉着手回到了她的小院里。
楚离月的主卧已经被素兰布置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到处都是大红色的装饰,床上的被褥枕头更是红彤彤的,映得两人的脸颊似乎都着了火。
“先去洗个澡?”楚离月有点微醉,虽然今天灌她酒的人不多,可是她多少还是喝了几杯,尤其是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更醉了。
清辉的眼睛更亮了,他毫不客气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火红的新郎袍服,顺手丢在了沙发上,三下两下就露出了他的胸膛。
楚离月坐在沙发上,感觉着红色袍服从自己身边落下的微风,看着清辉白皙却又健壮的胸膛,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脸,凤目中似乎有水波潋滟,嘴角也勾起了一个令清辉怦然心动的弧度。
清辉能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一点也没有窘迫的表现,反而自豪地挺直了身躯,将自己的身体更加全面地展示给楚离月看:“喜欢吗?”
楚离月轻轻笑了起来:“喜欢。”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得多,听到清辉耳朵里,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小手轻轻挠了挠,痒痒的,一时间整个人都有点醉意醺然的感觉。
清辉就这样走到楚离月面前,俯身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勾着嘴角迈动两条露在外面的大长腿走进了浴室。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响,楚离月凤目迷离。
人生的际遇真是变幻莫测。当初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使出火凤焚天的时候,她可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会和他走到结婚、相守一生的地步。
过了一会儿,清辉披着已经被自己弄干的长发走了出来。
长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半个身躯,不过随着他的步伐,长发飘向身后,坚实的胸膛、鲜明的腹肌以及两条人鱼线,全都露了出来。
楚离月丝毫不掩饰自己满意的目光,她站起身来向着浴室走去。在走到清辉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还伸手轻轻拂了他的腹肌一把,凤目微微弯起:“手感不错。”
随意乱摸的人刚迈开脚步,就被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箍住,刚刚出浴的男人身上是楚离月常用的洗发露和沐浴乳的味道,隔着单薄的内-衣,背后的身躯传来火热的温度。“你喜欢就好。”清辉的声音在楚离月耳边响起,他叼着楚离月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放开了手臂,今晚的时间多得很,他会让离月摸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