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远看到她的动作,以为她是不得不接受命运,于是冷冷哼了一声,就抬脚走了出去。
他一出门,楚离月就无力地躺倒在了床上。
华歌远!居然是华歌远!妈蛋,她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华歌远的妻子什么李月月!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明明清辉特意将蜃华珠给她佩戴在身上,完全能够抵御迷离空玉草的迷幻效果,为什么她还是突然跑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像蜃华珠里一样的幻境?还是穿越时空回到了当初清辉他们那个时代?
清辉总是说他们的大师兄如何温文尔雅,长袖善舞,人缘极好,楚离月也一直把华歌远想象成一个温润书生、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一回事好不好?
华歌远虽然相貌秀雅,表面上十分温和,可是在他靠近这具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本能的恐惧说明,他根本不是个什么君子。能让自己的妻子怕成这个样子的男人,会是一个温润君子?
而且,听他的意思,这具身体的伤势根本就是他让人打了,或者亲自打了李月月三十鞭,而且还一天不许抹药!
这种行径就不仅仅是恶劣这么简单的了,对自己的妻子这样做,简直就是一种扭曲变-态。
而且,楚离月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血腥气,虽然不是特别浓烈,但是却非常危险。就是那种如果你一句话说错,他都有可能一把掐死你的感觉。
楚离月的头都要大了。
不管是幻境也罢,还是穿越也罢,好歹像是上次那样,用她自己的身体和身份啊。现在这种修为和身份,她怎么和华歌远相处?万一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杀掉了,在现实中她是不是也就会随之死掉了?
正在苦恼之时,屋门再次打开,华歌远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进来。
他冷冷地把瓶子丢在床边的柜子上:“去沐浴,然后抹药。”看到楚离月不动,他冷哼了一声,“怎么?要我亲自抱你去沐浴?”
华歌远的眼神在方才他走出来的侧门上兜了一圈,落在了艰难地坐起身的楚离月身上,面色莫测:“看来我的娘子身体不适,是否需要为夫效劳?”
楚离月连忙摇头。
看着楚离月的动作,华歌远的眼底浮起一片阴影,冷哼着坐了下来。
楚离月忍着痛,一点点踩上了绣鞋,又慢慢伸出手拿起了柜子上的药瓶,一瘸一拐地向着方才华歌远沐浴后出现的那扇侧门走去。
这里应该是沐浴的地方吧,希望不要走错。如果错了,就装作太害怕的样子,应该能蒙混过去。
提心吊胆地走到侧门前,楚离月觉得背上一直好像有一道冷冷的目光,似乎想要直刺入她的心口。加上伤口的疼痛,让她的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慢慢拉开侧门,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白玉地板,镶嵌着玄晶的巨大灯盏,雕刻着花纹的金色墙砖,怎么看怎么一股土豪之风。不过也确实很华丽。
一大一小两个汤池毗邻,都冒着腾腾的热气。
楚离月走到小池边上,慢慢地滑入水中,热水浸泡的舒爽感觉、衣服和伤口脱离的感觉夹杂在一起,不知道是疼还是爽。
血色在水面上蔓延,楚离月咬着牙脱光了衣服后就站了起来。她不敢多泡,怕伤口发炎。用旁边的干净布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从玉瓶中摸出药膏,一点点涂抹在自己身上。
背后看不见,她只能尽量凭着自己的感觉,忍着疼反手自己一点点涂抹。
不过,药膏的效果倒是真的很好,擦上去之后,疼痛立刻减轻。擦完药膏的时候,最开始擦药的地方,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
把一切料理完毕之后,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楚离月穿上了早就在这边柜子里准备好的女式中衣,催动玄力蒸干了自己的长发,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华歌远仍旧坐在床边,只是手中多了一本书,斜靠在床背上,垂着眼睛正在看书。
如果第一眼看见华歌远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楚离月一定会觉得,清辉对他的形容是非常准确的。
可是她已经见识到了华歌远不为人知的一面,知道了他真正的面目,就再也不会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听见楚离月的脚步声,华歌远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算你识趣。李月月,你只要乖乖的,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我就会让你活着,并且拥有华歌远之妻的名分。”
他向前倾身,毫无征兆地将双手插入楚离月的两个腋窝之下,轻而易举地把她举起来放到了床里面。楚离月换了身体,虽然意识仍在,可是反应却完全跟不上,只能白着一张脸任由对方像摆布一个洋娃娃一样把她放在内侧,推倒在枕头上。